“现在给我起来说说怎么回事？”丁爸轻叹一声，看着他语气和缓地说道。
蒋卫生拿下脸上的毛巾，顶着红红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
低垂着头，声音嘶哑地说道，“他们不同意退婚，婚一定得结。”
“就这？”丁爸挑眉看着他又问道。
“他们说了上不了大学没关系，可以招工进城。”蒋卫生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地说道。
“啊？”赵建业惊讶地看着他，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到底哪儿好了，让人家上赶着非君不嫁了。”
“我也想知道。”蒋卫生紧皱着眉头说道。
“第一名带出去，倍儿有面子呗！”丁爸轻叹一声道，“这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虽然很可惜，但第一名又上不了大学。”赵建业更不解了，“这算什么面子。”
“人家也不是笨蛋，一个满肚子的墨水的人，不管是上大学还是工作，都比脑袋里都是浆糊的好吧！”丁爸看着迷惑地两人解惑道，“虽然你不能上大学，可实力摆着呢！”
丁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调侃道，“你小子，不是心心念念的要进城吗？这一回虽然不是上大学，可进城当工人也不差啊！城市户口，商品粮，啧啧……”
“丁队长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蒋卫生低垂着头羞愧地说道。
丁爸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蒋卫生同学，抬起头来，看着我。”
蒋卫生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丁队长。”
丁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那死过一回的人，现在这婚还结不结了？”
“不结，不结。”蒋卫生双眸坚定地看着他说道，“不能一错再错。”
“什么样的代价都能付出。”丁爸双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道。
蒋卫生闻言立马打起精神重重地点头道，“能！”
“什么苦什么罪都能受？”丁爸继续逼问他道，“想好了在回答，比现在的日子还苦一百倍。”
“能！”蒋卫生镇定地说道，眼底没有丝毫动摇，“丁队长您就直说吧！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也不知道？决定权不在我的手里，我只能去给你说和一下。”丁爸长处一口气，食指点着他道，“你说你小子，办的叫什么事？以他们家的行事，你这次如果全身而退的话，不死也脱层皮。”
“丁队长那他们家会开出怎样的条件？”赵建业担心地问道。
“无论怎样的苛刻的条件我都受着！这是我该有的惩罚。”蒋卫生攥紧拳头神色坚强地说道，“死我都不怕了，还怕受罪吗？”
“小子，别想那么简单。”丁爸给他打预防针道，“人家不用走暗的，只是走正的就能让你有苦说不出。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人心险恶。”
“我现在知道了，与日后日日夜夜活在良心不安中，什么罪我都能受。”蒋卫生目光直视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