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短了身长,直接化成一只皮毛被掀了大片的小狗崽子来,安安静静的闭着眼趴着,听着呼吸的声音都清浅的好像随时都能散了。
乌又槐问金门,“你身上有伤药么?”
金门摇头。
乌又槐摸摸自己的身上,也是没有,只得站起来又在沉婆子已经狼藉一片的屋子里头翻找。
金门纳着闷问:“老槐叔,您这是找什么呢?”
“药啊!你还真要让它那德行回去啊,就金黛那脾气,还不得打折了咱们两个的腿儿?”
“那不是我儿子么?”
乌又槐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能告诉她那是金周安?那是她家的张三儿,她有多护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门咂么着嘴觉着这话也有理,于是收了自己的金钱剑,也跟着乌又槐翻弄起来,毕竟他自己身上也带着伤呢,要是真能翻出来点儿好东西也算是废物利用不是。
这么一翻,前会儿都不当好东西的东西就都看起来有些用处,沉婆子这里不光是有伤药,还有些毒药。
金门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算见过些世面,也不跟乌又槐报备,径自揣进怀里,只把创伤药给递过来。
还翻了几条白布让给金周安包上。
老槐叔接过去,东西都没省下,厚厚实实的给金周安涂了个全身,又拿白布条儿给裹的严严实实,连抬下爪子都成了不可能。
这蚕蛹一般的模样瞧的金门直乐,拉了个凳子坐着就问:“儿子诶,你是跟我回家,还是让金黛伺候你?”
金周安不回话,也可能压根就回不了话,毕竟他嘴都给包上了。
乌又槐也坐下来歇息,掏出来烟袋锅子在手上擦了擦才点起来,又问金门,“你刚才把那些玩意儿都打死了?”
金门遥遥头,“哪能啊,一个都没死。
这些小怪物可不像是平常的小鬼儿,金李氏生的那个碎了就碎了,这些还能长回去的。
金周安我都没给处理了,化成一摊水儿,就留下了一张皮,现在还在外头放着呢。
那些小怪物都跑了,我看是往东边儿去的,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一堆儿一起,还挺团结。”
乌又槐吧嗒了口烟,这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又歇了半晌才把张三儿夹在腋窝底下,和金门一同出了来。
这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壮子金权金三爷乌管事儿的都在,鼻息都挺正常,应该都没什么事儿。
金门捡起来那张金周安留下的人皮,可是这东西滑不溜手的,又是一碰就化,根本就捡不起来。
乌又槐只道:“算了,咱们也不捡破烂儿”,就那么给留下了。
至于这些人,他们两个也没顾忌,小怪物都走了还能有什么危险,抬脚跨过去注意别踩着就算。
两个还得回家呢。
金门本来还有些不舍,然而眼下他也没什么体力,瞧了一眼印象中小怪物逃跑的方向,指着问乌又槐道:“老槐叔,那边儿是有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