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爷走的时候就吩咐金权留在这儿听声儿,现在听见乌又槐叫自己,也不隐瞒,直接从外头进来笑道:“三爷让我留这儿伺候着,怕他们怠慢了两位。”
乌又槐冷哼一声,“把他们都散了吧,坐下说说话。”
金权赶紧答应,把小厮都遣散了,才道:“不知道老槐叔和周先生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乌又槐问道:“那两个金项圈儿找的怎么样了?”
金权答应道:“没找着,当铺那边儿掌柜的给赔了一对儿新的,我呈上去,太太收了也没见戴上。
我们老爷就说不用再找了,我也就没再上心。
老槐叔,这项圈儿还得找?”
乌又槐没言语,瞧了一眼周先生,问道:“你看巧儿怎么样了?”
周先生道:“还好。”
乌又槐听了,这才又问金权,“你们小姐和金周安关系怎么样?”
金权是个明白人,只道:“老槐叔,那是主子,我是个下人,这您该问太太和老爷,问我算怎么回事儿。”
乌又槐却道:“你别跟我装,金鲲可是跟我说了,要是有猫腻,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又道:“金周安不就是你给引进来的?”
金权听了这话赶忙否认,刚才那会儿他可是也在场,周先生和乌又槐刚都把事儿推到了金周安身上,他自己可是担不得这个罪名的。
于是赔笑道:“老槐叔,您可别这么说,我一凡夫俗子的,哪能和您们这些修行人比,当时还不是柳婆子撺掇的。”
乌又槐抽了口烟袋,“柳婆子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和金周安扯上关系的?”
金权倒是知道这个缘故,便答道:“还不是她那个儿子,旺儿。
从小就是痨病鬼,也就柳婆子相信他以后能有出息,也不知道金周安从哪儿弄来的药水儿,说能治好,柳婆子就不遗余力的说好话。
不过那药水儿,我觉得也不大妥当。”
周先生这时候才开口问道:“怎么个不妥当?”
金权道:“那药水儿,金周安只给过柳婆子,也有别人想要过,可是都没给,他说那精贵,没那么多。
不过梁子说那药水儿不大有用。他喝过,没什么效果。”
周先生笑道:“药这东西都讲究对症下药,哪能乱吃乱喝的。”
金权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柳婆子却说,那药水儿是包治百病的,她也喝过。”
“哦?”
“之前金周安来我们家挺频繁的,几乎每一次来,柳婆子都得从他手上拿上一瓶子,也就不觉得稀罕。
柳婆子之前有一阵子发热,说不舒服,回去就喝了旺儿的一口药水儿,当天就活蹦乱跳的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病来。
张大夫来看都没瞧出来。不过这事儿她也没跟人说,我知道,还是旺儿听说咱们府里头有人掉了舌头,要送给我的,不过被柳婆子给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