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管事儿这回是真的被气着了,甩了袖子就道:“您是乌家的少爷!以后就是乌氏家族族长!我也不求你有多大出息,至少您得像个人!”
乌阳云却是笑的更加无奈,费劲巴力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又捡起来烟袋锅子用手随便抹了两下点起来,抽了两口才问道:“那管事儿的,你告诉我,你觉得乌家还有希望么?”
“当然有!只要……”
话未回完,乌阳云却是摇头,吐出好大一团烟雾,只道:“没用的,乌家要败了,连金家都不如。”
之后兀自坐在那里唇边带笑,眼中无神,乌管事儿的瞧着只道是再劝也是没用的,干脆出来屋子。
这会儿四儿才被带过来,挺机灵个小子,脑袋上包了一圈儿布,微微带了那么一点儿的红。
见到管事儿的就是点头哈腰的问好:“管事儿的好。”
乌管事儿的瞥了他一眼,就把他带到外头来说话。
“少爷怎么回事儿?听说抽烟是你告诉的?”
四儿赶紧答应,“管事儿的我冤枉,少爷要抽烟哪是我能撺掇的成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之前我就想劝劝少爷别这样沉浸下去,就想到了老槐叔,早年寻人这事儿也都愿意找他,就问问少爷‘要不要去找找老槐叔,都说他那烟就会找人。’
结果少爷没答应,反而让我给弄烟来,您也知道,旱烟这东西,也不算什么,我就给弄来了。”
乌管事儿的听了又问:“乌又槐的烟会找人是什么意思?”
四儿看管事儿的没多生气,这才放松下来,回道:“我也不清楚,都是他们传得,说乌又槐这辈子手就没离开过那个烟袋锅子。所以他那个烟袋锅子一定是法器,和沉婆子那些红纸啊米啊是一样的东西。”
乌管事儿的听着掌不住一乐,摇摇头伸手弹了这个四儿一个脑瓜崩儿,不过没在伤口上。
四儿却依然吱哇乱叫的道:“管事儿的,我脑袋还伤着呢。”
乌管事儿的知道他是故意在作秀,也没责他,只道:“继续好好看着少爷,有什么事儿了再来告诉我。”
四儿赶紧答应着,就听见有人老远就边跑边喊的过来,
“管事儿的,管事儿的,项圈儿,找着了!”
乌管事儿听着赶紧问道:“哪个项圈儿找着了,在哪儿呢?”
小厮喘了两回气儿才答道:“哪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地方我知道,是在沉婆子住的那个院子里。”
“院子?怎么跑那儿去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金家的也都知道了?”
“是,不光金家的,估计全镇子都知道了,好多人围着看呢,就是没人敢进去捡……”
……
金权也正为这个事儿愁,金项圈儿寻回来的那个刚丢这另一个就出现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春竹命不好还是真有人故意这么耍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