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苏意出声拒绝，她看到关老眼底讨好的笑意，猜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多年，不来找她这个女儿，反而一家人联合起来将她赶出北六城，就这件事情苏意不可能原谅。
更何况，还有绾绾和顾婳受的苦，她们哪个的结局不是和关家无关。
苏意说完，带着顾绾绾离开。
关老舍不得苏意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红着眼眶唤了声，“小意。”
亲昵的称呼听得苏意忍不住地停下脚步，苏意满是讥讽地回头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关老，我与你并不熟悉。”
“你跑过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小意。”关老边唤边走到苏意面前，“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
一句话落下，顾绾绾怔了下，她刚还猜苏意的父母到底在哪里。
顾绾绾以为她的外公外婆早不在，苏家才会一直收养着她。
在听到关老的话，顾绾绾不可置信，她震惊地看着苏意，
“这，怎么可能！”
苏意勾着嘴角，没出声。
关靳迟接过话，“苏意姐，你真的是我的亲姐姐。”
顾绾绾听得更奇怪，“你们是不认错人了？”
“我妈不可能是你们关家人。”
“你妈妈同我死去的妻子很像。”关老说着，从兜里掏出原配的照片给顾绾绾看，顾绾绾瞧到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再看看苏意，确实很像。
不过……
“像而已。”顾绾绾依然不相信，“关明珠也很像你妻子。”
“再说！”
顾绾绾继续说道，“如果我妈真是关家的女儿，那么为什么不成全她和我爸爸。”
“那时候我爸妈都有了我姐姐。”
“我妈好像还被你们逼到想跳河！”
顾绾绾一句接着一句狠狠地刺进关老的心里，拿着照片想认女儿的关老面色苍白苍白的。
“这……”关靳迟把话接过来，他淡笑着说道，“那时候，关家不知道你妈妈是……”
“不知道？”顾绾绾冷笑，“关老，你能凭着我妈的容貌肯定她是你的女儿。”
“那你其他的儿子那？”
“我妈到北六城找我爸的时候，肯定去见过你们关家人。”
“他们会认不出我妈是自己的妹妹吗？”顾绾绾冷声回道，“我看是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才把我妈认成你的女儿。”
说着，顾绾绾将苏意的手臂搂紧，“反正我是不信的。”
“因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那么狠心地逼自己女儿自己妹妹去死。”
顾绾绾到现在明白，为什么苏意被赶出北六城后，她会跑到海城的大桥上，会想跳河自尽。
她不是因为顾白把自己忘记，她是被自己的亲人逼到绝境，是因为她发觉自己在世上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