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铛虽然没能亲眼看见他的狼狈样子，但只要想象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笑出声。
老黄牛慢悠悠的走着，扬起路上的一阵风沙。
恍惚间，之前被鹿铛用来遮盖“芸婆香粉”四个字的红布随风起舞，落入旁边的草丛中。
鹿铛去铺子送货，不料竟在里面看见了大牛。
他坐在柜台里，翘着二郎腿，端的是大爷姿态。
“哎哟喂，弟媳来了！来，上茶，真是一点眼里见没有！”
大牛见鹿铛，立马殷勤的抬起屁股，弯腰递水动作一气呵成。
若是有旁人看着，还以为这铺子的主人是他呢！
“怎么回事？”
鹿铛没有接水杯，直接用眼神示意阿水出来说话。
“掌柜的！”阿水一脸难色，手也不停的扣扣索索。
“大牛是你亲戚，他来了，我们也不好赶走是不！”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货卸下来。”
阿水点头，小跑到马车后面。
只是搬的时候他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但是香粉，香膏的香味很重。
阿水又细闻了一闻，这下又闻不到了，他不禁挠了挠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闻错了。
“今儿怎么有空，是打算帮小蝶买香粉吗？”
鹿铛说完，从柜台上拿出几盒递给他。
“这几款都不错，你看看哪个小蝶会喜欢？”
大牛不屑的拜拜手，好像没有看见鹿铛给出的台阶。
“小蝶她怎么配用这些，这些还是弟媳你用吧！对了弟媳，你都不知道，我一来，你们铺子多了多少生意？”
“哦？”
鹿铛没有想到，难道大牛还有隐藏的营销天赋。
谁料站在柜台前一声不吭算账本的卢一卫突然开口，“今天的营收比昨日少了一半，原因是有些顾客被某些人嚣张的态度气走了！”
“你这个冷木头，你说谁啊你！弟媳，今天就把他开了！”
鹿铛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拍在椅子上。
椅子刹刻间裂成两半，无力得摊在地上。
大牛吓得身子抖了一抖，像是孤立无援找不到妈妈的小猴子。
“你说要开谁来着，我耳朵不好使！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大牛支支吾吾，身子软成一团，瘫在柜台前。
“再说，这铺子我的你的，少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我怎么干我心里不清楚吗，连一盒香粉都舍不得给自己娘子用的吝啬鬼！你这样，是不是死后连一副棺材都舍不得给自己买！还有，大清都亡了，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你不是从你娘亲肚子钻出来的，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塞回去！”
大牛被骂的整个人都傻掉了！他脸红的像是猴屁股，等鹿铛骂完，人才反应过来，直接一溜烟儿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