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震在众目睽睽之下吐血倒地时，整个交流会会场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在场的精英弟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人人目中都露着茫然之色。
众人固然都是难得一见的精英弟子，能力和见识都要远胜常人，但眼前这场面还是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范围。
气血开弓而先天落，这是什么场面？
这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大概就像是在苏明前世看到有人拿冷兵器劈了航母一般。
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气血境界武者，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
一时间，无论是平日里被多少同门吹捧、长老称赞的弟子，面上都浮现出恹恹之色。
跟苏明这番壮举比起来，他们往日里的成就简直就是萤火之于皓月，根本就不值一提。
掌门吴道人他们虽是也惊了一下，但他们乃是先天高手，自然能够感应到方才李震是为何而遭受重创。
眼见众弟子似乎有心灰意冷之色，吴道人也是开口解释道：“尔等也无需太过挂怀，方才苏明那一箭，固然是前无古人其后也未必有来者，但也是集结种种巧合方才能够奏效。”
“李长老他久疏战阵，先前暴怒之下又引动太多天地之力，心境不稳竟导致对天地之力掌控减弱。
苏明那一箭借用了陆琳之血，陆琳乃是煞气之体，血液之中含有煞气，纵然稀薄，但若是混入本就混乱的天地之力中，却能让操控难度提升。
苏明阴差阳错的一箭，正中李长老引来天地之力最不稳之处，箭上煞气与天地之力混为一处，导致李长老对天地之力的掌控彻底失效。
他是遭了天地之力的反噬，方才受创，其实是他自己败了自己，苏明那一箭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乃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方才有这种战绩。”
片刻后，吴道人顿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严正声明。
“尔等切莫效仿此举！”
众弟子听到吴道人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就算如此，在吴道人让他们不得效仿后，众弟子心中也是一阵悱恻。
这哪个傻子会去效仿啊？
再怎么久疏战阵，李长老那也是先天，对于气血境界武者而言如同神祇一般。
哪里是人人都会有苏明那样的运气，恰好就碰到李长老遭受反噬，恰好就有一个师姐身怀煞气，恰好就一箭正中天地之力最不稳的地方……
换了别人，试一万次那就是死一万次！
不，别说是试了，在场众人扪心自问，面对先天之怒，他们敢开弓搭箭吗？
怕是连像苏明怒斥先天那样都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