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马，答应他，”有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奎马背后传来，她粗壮的身材在奎马身边反而不是很突兀。
一头牛和一个炊具的价格让这个妇人明显心动了，更何况公子扶苏那么神圣且慷慨，跟着他的手下也十分光荣。
“那便走吧，”奎马调转马头，准备前往下个目标人物那里。
这名妇人便是奎马的阿母，望芝是认识她的，毕竟奎马家没有男性，就是靠奎马阿母一个人撑起来的。
在匈奴，这种好女人自然许多人追求，但奎马阿母为了奎马拒绝了很多人的求婚，奎马对自己阿母也毕恭毕敬，他阿母同意，那奎马自然不可能拒绝。
“你等我，我骑马出来，”说完奎马就回到屋内，去后面牵出一匹马，那匹马看起来还有些小，似乎是为了几年后奎马上战场准备的。
看到奎马阿母，虽然她比自己阿母长相差多了，但是她对奎马的关心总是能让望芝想到自己的阿母。
他从袖口里面摸出一个金首饰，丢给了奎马的阿母：“这是约定金，加入我的麾下，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奎马的。”
得到金首饰的奎马阿母看着出手大方的望芝，也庆幸自己的抉择，至少后面自己家里会过得更好了。
望芝转头带着奎马往下一个家庭出发，他记得北边的折折家，有一个西面西域买来的奴隶，长相异于常人不说，还有相当不错的语言天赋。
被折折家买去后没几个月便完全学会了匈奴话，望芝曾经教过他几句诸夏话，他也很快便学会说了。
这种语言人才，望芝知道很重要，其实各个匈奴部落之间的话语也是有些区别的，那个奴隶正好能帮自己收集不同部落的情报。
“折折！”望芝带着奎马来到折折营帐前，大声呼喊道。
“来了，来了，谁啊？”折折打开门，也看到了望芝、奎马二人：“奎马？这位贵人是？”
他一下子认出奎马，但没认出望芝来，看着望芝的面貌和宝马，第一时间也明白是个贵人。
“折折，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买那个西域奴隶的，我记得他是叫笃吧？”
望芝并不想和他解释，毕竟折折和奎马不一样，奎马是自己认定的手下，而折折在自己买完笃后，便没有任何关系。
“买笃？”折折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贵人，又转头看向奎马，他希望奎马能和自己说清楚情况。
但奎马也不知道为什么望芝要笃，他和折折两个人都没发现笃的语言天赋。
“一头牛加一头羊，够不够？”望芝看着折折。
像笃那样瘦弱的奴隶，一头牛其实都足够了，折折当然满心欢喜的同意了，于是便和望芝约好明天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而剩下的人，望芝靠雇佣或者购买，也陆陆续续组成了一个在河南地的简陋情报组织。
直到天黑的已经有些看不到路，望芝便带着奎马来到秦军驻扎的营帐旁边，又从公子扶苏那里申请了一块证明身份的令牌和之前说好的炊具交给奎马，像奎马这种被家庭牵挂住的人，望芝是最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