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一定很可爱。”
苏妍笑着称赞。
金夫人也笑了，她脸上带着回忆：“那孩子就是个捣蛋鬼，可爱什么。她母亲生下她就去了，我那时候接受不了独生女去世，也顾不上她，所以绵绵就被老家伙抱过来养了。这孩子直到五岁的时候，我才见了她第一面。”
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段，苏妍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两个字：“节哀。”
反倒是金夫人语气没有变化：“早过去了，现在都二十多年了，我其实跟绵绵相处的并不多，偶尔实在想女儿了就过来一趟，那老家伙生怕我将女儿的死怪罪到孩子身上，护的严严实实。在对待绵绵上，我倒是不如他。”
苏妍就安静的当个听众，说着说着金夫人就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报应，家里好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妍目光动了动，她安慰一句：“以后会好的。”
金夫人就道：“好什么啊，日子就这么过呗，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以后就随他们折腾去吧。”
苏妍不太了解金家的事，但她知道金夫人口中的“他们”绝不包括胡州，她的意思应该是说自己没了以后，产业也会把持在金家其他人的手里。
这到底属于豪门秘闻，苏妍听过就当算了。
金夫人推着苏妍直接就朝着电网那边走，然后在苏妍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直接在一边路灯的角落踩了一脚，就只见那电网瞬间分离出一扇门，通向了树林中，正是之前苏妍看到过的不知通向何处的路。
等出了电网，金夫人就停下了推轮椅的动作，她走到苏妍的前面，回过头对着她平静的道：“莫非你还要我推着你往前走吗？”
苏妍：……
倒也不必。
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金夫人往前走去。
这条路是石子铺成的，踩在上面有种自然的按摩质感，不硌脚很舒服。
苏妍脸上露出放松的笑意，直到她跟着金夫人转过林子，到了一处空地上。
那也是一块由石子铺出来的空地，正中心是一块墓碑，远远的能看到上面有一张照片。
苏妍心紧了紧，她走近一看，上面简单的写着绵绵之墓。
苏妍还没说话，金夫人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写她的名字，而只写了个小名。”
苏妍点了下头，当时报道上说的是大名。
就听金夫人解释道：“说来好笑，这孩子之前没人管，那老家伙就给她起了绵绵，还姓了林，后面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事已经定了，后面才又改的姓金，直到绵绵去了之后，我们才发现其实这个姓氏根本没有意义，还不如一直叫绵绵。”
苏妍看着金夫人那复杂的眼神，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也有点堵，她轻声道：“也许绵绵两个姓氏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