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周小洁大吃一惊，摇头不敢相信：“会，会绕这么大个弯子吗？”
“这不叫绕弯子啊。这叫走捷径。”茅小雨分析：“你看。你躲在楼上不肯出门，又知道处境危险。花店又开在闹市，周围的店铺又人来人往。原配又不蠢，动手也得瞅准时机好吧。夜深人静当然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可如果能把你诱出门，岂不是更快速高效？”
周小洁眨眨眼：“他们，现在不想等到夜深人静？”
“如果一计不成，当然使用最下策：等夜黑风高，悄悄潜入，一击击中，事了拂衣去……”茅小雨越说越有诗意。
“停，暂停。”周小洁还是难以接受，唯一自己比较信任的朋友会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
茅小雨却笑眯眯：“不如，你再打电话给别的医生问问看。你不仅仅只有主治医生的电话吧？”
“我……好吧。”周小洁略思索，咬咬牙，又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医院院长的电话。她的老大情妇身份，跟院长有联系是正常的。
院长电话通了，并且有人接起。
茅小雨露出欣慰又得意的笑容，忖：再动手脚，不至于连院长也给收卖了吧？
“你好严院长……”周小洁的情绪很快调整好，若无其事跟院长寒暄，然后再问起母亲的病况。
院长表示：“一切正常。不过我也正打算明天给你打电话。我们院从国外进口一批新药，有两类是针对植物人的，周小姐，你看……”
“嗯？我明天去医院找你，可以吗院长？”周小洁还是不放心，想当面看看是什么样的药，才能答应用在母亲身上。
“可以，没问题。上班时间我都在办公室。随时恭候。”院长对她很客气。
周小洁谢过之后，挂了电话，神情复杂看着茅小雨。
茅小雨耸耸肩，摊开手，表示：“你母亲没事就好。你该高兴啊。”
“小芳她……”周小洁闭眼垂头，复抬眼无奈：“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这跟天真也没关系。而是手眼通天的人，如果存心对付一个普通人，简直易如反掌。太可怕了！我以为现在的世道是邪不压正。原来不是。”
周小洁脸上有一丝羞愧神色闪过，很快就镇定：“我想好了。”
“什么？”
“如果今天平安无事，我就离开S市，带着我妈妈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不如来H城吧？”茅小雨邀请。
周小洁微怔：“H城？”是个内陆城市，算不得一线。
“嗯。考虑一下。H城不错的。宜居，最重要是我跟骆波在，万事好照应。”
周小洁轻松一笑：“嗯。我会好好考虑H城的。”
然后，周小洁拍拍：“饿了吧？我去做饭。厨房什么都有。”
“还好啦。”茅小雨有点饿了，不过不好意思麻烦她：“有饼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