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飞鸿瞪了殷凡一眼,又拍了拍林子晴的肩膀,回头说道:“请进!”
房门被人推开,医生张仲春穿着白大褂、柃着吊瓶走了进来:“哟!殷凡,你醒了?”
殷凡一脸懵逼,这位年轻的男医生他并不熟悉。
池飞鸿介绍道:“殷凡,这是张仲春张医生!”
殷凡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张医生,这么晚了,您还没下班呢?”
这话说得平淡无奇,却点醒了池飞鸿。按照常理来说,医生值班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可算算时间,今儿个这张仲春“伺候”殷凡的时间满打满算将近十五个小时,这不科学啊!
你张仲春一不是医院领导,二不是殷凡亲戚。你一个小小的打工人,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尽力”呢?
师出反常必有妖,想到这里,池飞鸿看向张仲春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池飞鸿凌厉的眼神,让张仲春眉头一跳,他心虚地轻咳一声:“殷凡,你多虑了!首先,你是我们住院部的高级VIP;其次,领导对我有交代,叫我务必照顾好你;最后,我这也是为人服务嘛!”
虚伪至极!无耻至极!
殷凡很想骂娘,可他终究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沫年,五讲四美那可不是表面文章。
再说了,这张仲春,明面上也是“一番好意”,自己没必要伸手去打笑脸人。
但吊瓶,能不打,还是最好不要打!尤其是今天自己还感受到一股杀气,这医院里面终究是阴气太重,不适合重生的古代人常住。
张仲春见殷凡不说话,这厮为了完成“任务”,硬着头皮、柃着吊瓶走到床头。
核对姓名、用药、计量,一切有条不紊。
就在这时,殷凡翻身从病床另一侧滑了下去:“我说了,我不打针!”
死马当着活马医,张仲春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道:“殷凡,救死扶伤是我们医护人员的天职!我由衷地希望你能配合医生的工作。唯有如此,方能最大限度激发你体内的活力,让身体恢复加速。”
殷凡置若罔闻。
张仲春心里筒直就有一万头羊驼顶着沫草在狂奔,如果自己人生不是走错一步路,被吴中原抓住把柄。他一个堂堂医学博士,何必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呢?
这厮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愤恨……也许是被张仲春幽怨的眼神看得发毛。
殷凡穿好鞋子之后,这厮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张仲春解释道:“张医生,劳烦您别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实话实说,美男计对我没用!”
“再说了,社会上不都在提倡‘顾客是上帝’嘛,我认为自己现在就身处天堂,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与愉悦!所以呐,这吊瓶,我就不打了!”
“可药已经配好了,单子也开了,没法退……”张仲春做着最后的挣扎。
林子晴见殷凡是真的不愿意打针,插话说道:“那就丢了吧!我们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