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见她突然成了自己最为期待的事?
喻时宴默默想了一会儿,将同心结好好收起来,不想了。
他想她想得发怔,还不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山雀有没有想自己呢。
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阖上眼闭目养神,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喻时宴眼前一片漆黑,手则是被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周身并不算太平稳,耳边有哗哗的水流声以及几个男人大声交谈的聒噪声。
“这王八犊子,坐那么好的马车,结果两个箱子里他娘的尽是石头!”
“行了行了,气啥呀,没捞着钱财,这不是绑了人回来么?”
“绑人有啥用,还不是得用粮食养着?
最好有人来赎他,俺们清风寨可不养闲人!”
喻时宴听到清风寨三字便不再费心去听。
很明显,鱼儿上钩了。
“哎哎哎,刘麻子,你说,要不然让他当俺们二当家的压寨相公?”
“俺看……成,恁别说,就这小白脸长得真不错,没准二当家喜欢,以后也不走,就留寨子里了呢?”
“有点道理,快快快,划快点!
这会二当家应该还在忙,咱直接给她送入洞房去!”
喻时宴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倒是想看看这群山匪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元姒吟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
合计了半天总算是把账簿对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咱是山匪,收入支出总得有个账本,不然什么时候坐吃山空了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往手边一摸,没有热茶,再抬头一看,金灿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吹了蜡烛,让二喜把人抱回屋睡去了。
为了遇到问题能够尽快解决,所以她让王麻子给她搭了个简陋的屋棚,就靠着后山,有什么事一掀布帘就能让二喜进去问金大壮。
二喜走了,元姒吟就站在外头临时给他顶班。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虽然有些冷,但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灿烂得让人心情都不由得好了几分。
只是她还没看够,王胖子就捧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来了:“二当家,这么晚了恁还不去歇啊?”
“有话就直说,手里什么东西,藏着掖着的。”
元姒吟好整以暇地环着手,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他怀里是什么。
倒也不是她视力不好,主要是王胖子的大脑袋太亮了,反光。
“嘿嘿嘿,这是兄弟们给二当家准备的大礼,尺寸俺找俺媳妇改过了,恁放心!”
元姒吟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大礼,还尺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