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你最大方了。走啦走啦，大半夜的都瞌睡了，赶紧回家睡觉呀。”
***
顾城借着夜色跟了于晓寒一路，终于走到公社。
见他径直朝办公大楼走去，顾城确认幕后黑手有着一定地位，不然手伸不到公社系统。
于晓寒并没发现被人跟踪，他一脸急切地跟门口大爷交涉。
大爷先是摇摇头，后是点点头，然后朝二楼一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走去。
顾城挑眉，绕到大楼侧面的一棵大树底下，在被人发现前，手脚并用爬到树干上。
顾城坐在树杈上，斜对着那间亮着灯的办公室，距离也就三四米。
他事先换过衣服，遮掩过面容，所以不怕被人发现。
而且这棵树的树冠很大，枝叶茂密，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全身漆黑的他。
顾城透过树叶缝隙，看到接头人的面容。又观察了一下办公室格局，发现桌上有一台电话。
而此时，于晓寒已经得到门卫大爷允许，走进了办公楼。
他整理一下着装，见板正干净，才昂起头，挺起胸，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男人不急不缓说道。
于晓寒推门而入：“你好，请问是邵云杰同志吗？”
“你好，我是。你就是京都说的于晓寒同志？”
“是我，深夜来访打扰了，抱歉！”
“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需要用电话是吧，你请便。”邵云杰点点头，把办公室让出来。
于晓寒感激笑笑，等人走后，才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树上的顾城蹙起眉，看来，这公社同志只是帮个忙，并不清楚内情。
也是，谁能把阴谋闹得人尽皆知。
想到这里，从空间拿出笔、本、望远镜。仔细观察于晓寒的手指，在本上写下一串数字，获取到关键信息。
然后盯着于晓寒的嘴唇，看他说了什么。
“老大，我都观察好几个月了，顾城真没什么特别的，穷得要死，每天都正常上工。”
“没啥老物件啊，上头是不是搞错了？”
“不能回京都吗，我还得待多久？”
......
顾城有些遗憾没能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不过还算有收获，可以顺着电话号码查到许多。
等于晓寒挂断电话，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于晓寒愁眉苦脸地出门，把办公室还给邵云杰：“邵同志，多谢了！”
“不用。”邵云杰笑笑，既不热络，也不疏离。
于晓寒满脑子都是留守第三生产大队的命令，心塞塞的说了几句，也顾不得拉关系就离开了。
大半夜的，街上都没人。于晓寒无处可去，只能回生产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