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白小姐兴致高昂地要沿着十一区的中央街道走很远。
我已经很累了，但也很想沿着街道走，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需要一辆车，用走的，这条路永无尽头。
白若惜慢吞吞地在前面走，我跟在她影子里。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陆飞。”
“做什么的啊。”
“学生。”
“嗯，学生也可以会气息么？”
虽然作为她应该是白家的重要人物，属于这城市的上流人，但看样子是并不知道一中主要教学内容就是气息。
也不能告诉她。
“任何人都可以学习气息。”
“可是云爷告诉我，我不可以学习气息呢。”
我停了一下，重新再看这个姑娘，从前气息只有真正的气息天赋者才可以修炼，但新纪元开始以后，道种们创造了普通人都可以学习的大纲气息，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入门级别的气息，大家族的子女更应该对气息有所了解才对。
白若惜却说她不能学气息，那么她的身体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还在前面走，却不知道我几乎透视一样在黑暗中观察着她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真的不能学习气息？
白若惜走了好远，突然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又回头嚷我：“你快一点啊，这样子走，要走到多久才能走完？”
“你打算走多久呢？白小姐，这条路，是走不完的。”
“只要是路就一定能走完，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白痴。”
“路也许有终点，可是，你们的生命也是有终点的。”
而且生命的终点在路的终点之前。
这些话是脑袋出于放空状态自己冒出来的，我真正在思考的是她的经脉，我能看见她身体里的气息，普通人的气息，根据她的气息来推定她身体经脉存在的问题，她为什么不能练习气息，因为最重要的经脉扭曲了，虽然不能练习正常的气息，但却是能练量身自作的残缺气诀。
残缺气诀，注定残缺，但残缺的威力可以比完整气诀更强大，五绝十二极种，十二极的十二种气诀几乎全是残缺的气诀。
白若惜要想炼气诀不是不可能，不过需要一套为她量身定制的气诀。
我脑子里开始想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类似元婴诀这种大纲气诀我自己也可以模仿创造一套。
“你挺会讲大道理的嘛，还不快跟上来？至少要走到天亮吧，我可从来没走这么久，要不是遇见你，我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慢吞吞地上前跟在她身后。
“若惜，你不害怕我是坏人吗？这种地方，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四周阴森恐怖，路灯的灯光也昏暗不明起来，这种地方，我是真的想对她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