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的问题，让薄正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明暄，“如果我知道她是怎么晕的，还要你这个医生干嘛？”
“我的意思是，在她晕过去之前，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明暄很直白地问。
薄正擎愣了一下。
刺激？
她在晕过去之前，受到了什么刺激？
其实……薄正擎也不太确定。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她那片刻的僵硬和紧张，还有她不断地说放开她，放开她……
她在抗拒他！
她抗拒他的亲近和安抚，抗拒他的一切触碰，甚至是抗拒他这个人……
之前他还没时间去想这么多，可是这会儿，明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却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些细节，这些让他无法释怀的细节。
几乎是一刹那间，薄正擎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明暄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薄正擎脸上的那种表情，尽管薄正擎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就只是那一瞬间的表情，已经被明暄给捕捉住了。
他立刻就沉声问道：“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薄正擎攥紧了拳头，“……没什么。”
“不可能。”明暄非常冷静，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他很确定自己看出来了刚才薄正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表情，“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我根本无法判断！”
薄正擎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早上起床之后……”
他的声音很平静，声调都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可是明暄却很清楚地明白，他在紧张。
他真的在紧张，因为明暄对他很了解，他这种故意压出来的平稳的语气，就是他紧张的最好的证明。
曾经在索马里面临无数血腥海盗，甚至是被枪指着头的时候，薄正擎没有紧张；在东南亚游走在毒枭巢穴的时候，在被装满了纯度极高毒品的针管抵着动脉的时候，薄正擎也没有紧张……
可是现在，他紧张了！
明暄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宫御择说的很正确，女人就是祸水，尤其是一个被薄正擎喜欢上的女人，更是祸水中的祸水。她能轻易地牵动薄正擎的情绪，能轻易地让他魂不守舍。
无欲则刚，这个词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而周声声现在，就是薄正擎内心深处最无法自拔的欲！
若是站在一个下属的角度，站在组织的角度来说，他真的应该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个能够影响到组织首领情绪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首领的软肋，一旦被对手拿捏……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明暄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对薄正擎来说真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