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了，实在想在心里腹诽两句。
但该准备的，还是按照林尽染的话准备好了。
在林尽染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个三层的甜品碟，每一层都放着品种不同的小蛋糕。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给某个小学生准备招待朋友的下午茶。
按照林尽染的意思，他把没有草莓的草莓蛋糕，和没有芒果的芒果冰激凌，摆到了林尽染对面的位置。
等一切都做完了，他才开口询问：“您的客人，什么时候到？需不需要催一催？”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立即走过去开门。
“您是……”他一抬眼，看到略显熟悉的脸，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曦撩了撩头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连我都不知道，真是个土包子。”
“我记起来了，您就是林曦吧！”
刚才他还不确定，听到林曦这尖酸刻薄的语气后，他就确定了。
“算你有点见识。”林曦从他身边走过，哼了一声。
秘书拍了拍脑袋：“是我最近没怎么休息好，一时没认出来，很抱歉林曦女士。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您就是前几天有幸竟然被科研院点名批评，盗窃别人研究成果，还想甩锅给我们小林总，最后反倒自己被打脸。您真是太谦虚了，我最近每天都能看到关于您的新闻。”
他一口气说下来，没有半点停顿。
送林曦来到这里的前台，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曦整个人是僵的，没想到才刚来这里，就被给了一个下马威。
她手指向秘书：“你！”
秘书装作吃惊地捂住嘴巴，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真是非常抱歉，实在是因为您最近太有名了！”
即使知道她就是FR的总经理，但一想到她被科研院爆出来的那些破事，再想想小林总受得那些委屈。
他还是想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人怼一通再说。
林曦拿他没办法，也不想对一个秘书发货，有损她的身份。
转头看向林尽染：“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一股子穷酸味儿。”
说着，她还嫌弃地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尖。
又看向林尽染：“也对，华耀本来就是个只能骗骗华州人的小公司，正好和你们的穷酸味儿相配。”
林尽染低头吸了一口奶茶，一口气吸上好几个珍珠。
抬手指向秘书：“小秘，你姓什么来着？”
原谅她都和她的秘书见过几次面。
秘书：“……”
终究是错付了啊，到头来，小林总竟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刚要开口回答。
林尽染摆了摆手：“姓名，只是一个名称，不重要。但我发现你是真有才啊。这样吧，你自己去跟财务部说，你要升职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