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他们将军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娶不到老婆了。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他们的将军，竟然跟林小姐是朋友！
看起来关系还顶顶好的那种。
他不明白了，他迷茫了。
钱守约点到即止，没打算过多透露两人的关系，转移了话题。
“温洁校长怎么说？”
中年男子重回工作状态，摇了摇头：“温校长还是执意离职。”
钱守约低头沉思了两秒，挥了挥手，让中年男子离开。
转而看向林尽染，托着腮上下打量了几秒：“不错啊，有个人样了。”
林尽染：“……”
合着以前自己不是人呗？
林尽染点头，勉强地牵起嘴角，回敬他：“你看起来也挺有人样的。”
总觉得这话不太对，但神经大条的钱守约也没太在意。
“真不够意思啊，大半年连电话都不打一通。”
他仰着头，不满地摇了摇头：“我升职当了这片军区的将军，也不见你送什么贺礼，还是和以前一样抠门。”
林尽染忽略他伸到面前，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搓个不停的暗示动作。
转身进了他的办公室，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他们两个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即使这么长时间不见，仍然没有什么隔阂。
林尽染照样拿起他桌子上的苹果，就啃了一大口。
边嚼边口齿含糊不清地挑刺：“不够甜。”
钱守约走进办公室，顺便关了门。
拿起一个苹果，在手上把玩：“唉，果然是富贵了，都嫌弃这嫌弃那了。想当年，这一个苹果可是不容易吃到。”
林尽染回想起在F州战区那一年的生活，罕见地陷入沉默。
钱守约放下苹果，随手捡了一个红彤彤的，扔到林尽染怀里：“你再尝尝，这个肯定甜。”
她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真得比自己手里的甜。
可是这两个苹果明明在品种甚至外观上，都没有什么显着的区别。
钱守约凭着两人之间的默契，清楚地猜到她在想什么。
笑着替她解答：“这叫忆苦思甜。”
“没有科学依据的歪理。”林尽染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两个苹果都拿在手里，一口啃一边。
“你是温洁校长的亲人，一定要帮我一个忙。”钱守约转移了话题。
林尽染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搓了起来。
“只要给到位，在不违法乱纪之内的事情，我一定帮你。”
“再怎么说，你现在也不应该缺钱了吧？至于这么抠门吗？”钱守约好笑又无奈。
林尽染掏出空空如也的衣服口袋给他看：“不缺钱的是你，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