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看这个？”饶是厉瑾瑜跳级读完了本科，又在国外留学读研，毕业后也没过多接触过这门学科。
唐柔想起他的优秀，对比自己的大专学历，就有些自卑，小声道：“我想自考个本科……”
厉瑾瑜恍然，招呼她过来：“哪道题不会？”
唐柔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对着本微积分的书唉声叹气揪头发，除了碰上难题还会是什么？”厉瑾瑜示意她把书拿过去，“我给你看看。”
唐柔眼前一亮：“你会吗？这题好难，网上都查不到解题过程。”
厉瑾瑜微积分年年满分，心想这可不一定能难住他。
他拿过书本扫了眼，题目的确有些难，对唐柔这样的自学者来说很困难，却难不倒他。
厉瑾瑜拿起笔就开始演算。
他思路清晰，落笔速度很快。唐柔想给他递空白草稿纸时，厉瑾瑜已经在厉氏的重要文件空白处写满了公式和数字。
眼看他把盖着公章的最后一页都快写满了，唐柔头都大了：“这个不要紧吗……”
齐越走之前可再三叮嘱这些文件不能丢，都有编号，公司要存档的。
厉瑾瑜笔锋一顿，看着被数字填满的公章页顿了顿，倔强道：“不要紧。”
反正他没遮盖掉重要内容。
公司里想必也没人敢跟他啰嗦这事。
一道题解完，厉瑾瑜怕唐柔不懂，还一步步跟她讲解。
唐柔的学习能力很强，思路被启发，很快就能理解整道题。
厉瑾瑜很难想象以她的聪慧，怎么会只考到一个大专：“怎么会想到考个本科？”
“现在不少工作都要本科，大专太吃亏了。”唐柔去年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被唐纪安抓在公司帮忙，腾不出时间学习。
她搬出来后就准备一直做主播，一边自学。搬入厉家后也没放下书本，就想着明年能考上。等她毕业，孩子也到了送幼儿园的年纪，她正好可以出去工作。
她有上进心，厉瑾瑜也没泼冷水：“不会的可以问我，或者给你请个家教？”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唐柔查过家教的价格，一节课就好几百，一学期得好几万。厉瑾瑜帮了她很多，唐柔不想再让他为自己操心。
厉瑾瑜没指望她赚钱养家，便也没坚持：“听你的。就是别太辛苦了，有我在，你不需要这么累。”
唐柔心里暖暖的。
她还记得家里得知她想自考本科时，唐纪安觉得是浪费钱，张燕冷嘲热讽她高考时候不努力，现在假认真，就连建材公司的员工都跟着在背后奚落她。
只有厉瑾瑜全心全意支持她。
光凭这一点就够了。
……
……
傍晚，前去谈判的副总前来跟厉瑾瑜报告今天的战况。临走前，齐越递给他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