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幅动作画，就这么被没收了。
唐黎不是没尝试着要回来。
话还没出口，先被训了一顿。
其实也算不上训。
宋柏彦只是提了一句：再有下次，明年的扫黄行动，要拿她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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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就是只许君王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做都做了，还不让讲。
再说，也不是她想在上面的。
当初让她坐起来试试的不知道是谁。
瞧着画作被收进办公桌的抽屉，唐黎悄然起身，正准备遁走，又被抓了个现行。
宋柏彦说：“蛋糕不吃了？”
“我带回去吃。”唐黎端起小碟子。
这次，宋柏彦没挽留她。
唐黎端着布朗尼，走出办公室才想起另一件事。
她忘了问那位简小姐。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办公室里，她观察过，找不出一点简小姐来过的痕迹。
除了她手上这块布朗尼。
宋景天虽不靠谱，却不会撒谎，他说简小姐有提着礼物来，那对方肯定不是空手进办公区。
然而，她坐那里四下打量，也没瞧见所谓的礼物。
总不可能是宋柏彦收起来了。
真收起来也没什么。
人与人来往，送个礼物很正常。
尤其是留过洋的女生，最注重仪式感。
她当然不会嫉妒。
只是单纯好奇礼物的内容。
郭历翻着文件出秘书办，瞧见总统办公室附近的唐黎，看样子，似乎已在原地站了会儿。
唐黎一手小碟子一手叉子，冷不防地又遇上郭历，也察觉郭历眼神中的好奇，不得不主动‘解释’：“这不正吃蛋糕，准备吃完，把碟子送回厨房再上楼。”
说着，又挖一勺布朗尼。
郭历却问：“夫人喜欢吃布朗尼？”
唐黎没否认。
与其说喜欢布朗尼，不如说她爱吃巧克力更准确。
“这个布朗尼，是傍晚现做的。”郭历面上流露出微笑，“下午简医生来给阁下送药，糕点房那边上了拿破仑，布朗尼是后来阁下点名让做的。”
原以为，是阁下嫌拿破仑口感不够好，才想用布朗尼招待客人。
然而，直到简医生离开，布朗尼也没端上来。
这会儿，他发现布朗尼在唐黎手上，顿时明白过来——
十有八九是阁下看见拿破仑，想到了夫人爱吃西式甜点，大概是一时兴起，便叫糕点房再做了一份布朗尼。
唐黎的关注点，却没在布朗尼的由来上。
她望着郭历：“你说……简小姐是来送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