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虞抿唇,“她知道胡璇一死,定然是要惊动官府的,到时候搜身的时候若是从她的身上搜到砒霜的话,她有口难辩,所以这才会以换衣服为由,将砒霜遗留在车上。”
关山恍然大悟,“这样看,裙摆上沾染泥土肯能是胡璇事先与邓仙儿预备好的密语。”
廖虞点头,“所以今日一早,只有一人可能会是毒杀胡璇的凶手。”
说完,门口的允晟突然插了一句,“目的呢?难道真的因为那对手镯?”
关山又说:“可手镯已经说清,是殷翠桃所为啊?”
当时的邓仙儿既然明明没有偷取手镯,又是为什么这样害怕官府的调查呢?这一点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
就在几人万分不解的时候,屋外的长峰,急匆匆的穿过庭院,朝内堂走过来。
“王爷,霍家大少爷,求见。”
霍楠?他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允晟允许之后不久,长峰便带着脸色有些惨白的霍楠走了过来。
“大人。”霍楠跪在地上行礼。
“霍楠,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我们禀报?”
霍楠颤巍巍的抬起头,这才说:“有件事,事关胡璇,所以这才赶到大理寺回报。”
几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纷纷有些疑惑。
“什么事?”
霍楠听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呈了过来。
“胡璇死前曾有段时间与我于床榻之上的时候说过,这对镯子,事关邓仙儿的生死。”
又是玉镯,廖虞记得,当时邓仙儿说自己被胡璇要挟,也是因为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难道这手镯并不是如她所说的,似亡母的遗物,而是另有隐情?
长青将布兜从霍楠的手中取过,递给了允晟,允晟小心翼翼的将布兜放在桌上,慢慢打开,只见布兜内,静静的摆放着一对通体雪白的玉镯。
廖虞看了眼允晟,“这镯子应该就是她们几人之前说的那对羊脂白玉镯。”
允晟看着跪在地上的霍楠问:“这镯子你从何而来。”
霍楠老实回答:“这镯子起先还是我从黑市上买来给胡璇的,她那时并不是很中意,就放在一旁了,可是后来有段时间,胡璇突然间像是着魔了一般,说这镯子能给我们带来财富,而后就像宝贝一样,日日将这镯子戴在手腕上。”
廖虞故意问:“可别人都说,这镯子丢了?”
霍楠点头,“的确是,后来有段时间这镯子意外消失了,那时候胡璇十分的生气,可是丢了也没有办法,谁知道有次我与朋友在青.楼喝酒,见一个妓.女的手腕上戴着这对镯子,所以我就又将这镯子买回来送给了胡璇,当时胡璇很是高兴,可这次却不同,她却再也没有将这镯子拿出来过,而且还让我好好藏好,说只要有了这个镯子,六艺中的那位花魁就不能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