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张四方的桌子摆放在正中,几个圆凳围在四周,与门口相对,是一闪窗户,廖虞推开窗,外面连同着临街的道路。
与他们所进门的位置相反,廖虞推算另一面的客间窗户打开后应该就能看见他们所来的时候经过的那条运河。
廖虞踱步在房间内,想着几人的证言。若是谭勇当真是从这里离开返回水帮的话,中间一定会有时间不屋内。
她看着几个给谭勇作证的水帮兄弟问:“当日谭勇可曾离开过这里?”
其中一个兄弟摇头,“并未曾离开。”
没有离开就不可能出门将大当家杀害,也就没有任何的嫌疑。
廖虞站在窗口,扶着窗栏,回头望向那门口的小伙计。“他们难道连去茅厕的时间都没有嘛?”
小伙计低着头喃喃自语一样的说:“客官去没去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这门口。”的确,若是有心想要蒙混过去,店里的伙计的确不可能时刻盯着这几人。
“不过...”小伙计又说。“他们应该是没有离开过。”
“为何?”关山反问。
“因为酒席间他们一直喧闹不止,除了喧闹过一段时间后屋内的声音小了一些以外,他们时刻都大声嬉闹,我们就算是在楼下也可以听得清楚。”
廖虞心下一沉,追着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声音小了的,又持续了多久?”
小伙计摇了摇头,“我忙着上菜,不曾留意。”
廖虞转过身,朝掌柜的看去,掌柜的见蒙混不过,只能说:“应该不到半个时辰。”
这时给谭勇作证的一个水帮的人耻笑着说:“水帮距离这里那么远,就算是谭勇真的在这半个时辰内出入,他也不可能回到水帮杀死大当家,在返回这里。时间也是不够的。”
“而且...”他说完很自信的补充道:“而且我们几人都可作证,谭勇一直都在我们兄弟几个的眼皮底下,他难道还会什么法力不成,能幻化出一个分身不成?”
廖虞知道这人说话不过是为了讥讽她,她也不在意,就着现有的线索思考。
半个时辰,若是骑马的确是不可能从水帮一来一回,可若是从另一侧的水路而行,则还有可能凑够这一来一回的时间。
“当日谭勇你可穿着这件墨蓝色的衣服?”
谭勇摇头,“我当日穿的是一身灰色的长衣,兄弟几个也都可以给我作证。”
廖虞在关山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只见关山与柳二娘说了几句,便领着她身边的一个兄弟离开了酒肆。
廖虞也不再纠结与案情,她走到柳二娘和管虎的身边,看似无意的问:“两位谁知道谭勇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