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们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们的心思其实很好琢磨。大家都是想着出人头地，能有好的办法让自己纾解压力，还能获取灵感，都很愿意付出一些东西。”
“所以，你就做出这等事来？”
“我并非跟每一个书生都说过这样的勾当。”刘生的话很酸涩，他抬起头，缓缓说道，“我找的，都是那种自命不凡，家世不错的。若说自己没有私心那是假的，我在京城好几年了，参加科考也好多次了，说实在的，我已经快要放弃走仕途。”
程卿卿哼了一声：“所以你准备利用那些渔家女赚取银子，狠狠捞一笔？”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们也是可怜人……”
刘生的言语中，充满了对那些女子的同情。
“虽然我是拉她们下水的人之一，可最初的那些书生和她们谈情说爱不是我控制的。她们嫁不出去，要求生，我其实也是帮……”
“帮助她们？你倒是说得出口。”
“难道不是么？和书生们在一起欢乐，她们至少不会受到虐待，何况还有银子，足够生活了，也不用担心染病，更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听上去，你倒是成了大善人。”乔汐哼了一声，甚是看不上他。
此人看上去老实本分，没想到暗地里竟然做了如此恶心的事来。
官弘忽的开口：“刘生，你何必把自己美化成好人？虽然你一开始的确没逼迫渔家女为，但后来的确是有利用她们控制这些书生的想法吧。”
弘王的眼神中充满了嫌恶之情：“书生们普遍单纯，不会觉得年轻时候耽误了几个渔家女会有什么大事，可如若他们有朝一日位居要职，定会十分在意自己的清誉，你真是未雨绸缪啊。”
乔汐和程卿卿没弘王想的那么深，被他一提醒，不由呆了。
好聪明也好恶毒的人！
他的账本，应该就是为了此后要挟人用的吧。
刘生哪里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弘王看的一清二楚，登时愣了。
“呵，你的小心思，本王现在懒得计较，我只想知道，这一届的学子中，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勾当，方、云二人是不是你的‘客人’。”
大势已去，就算再瞒着，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刘生脸色灰败，嘴唇嗫嚅着吐出来了几个名字。
三人将名字记得很牢，到时候，这几人恐怕在科举中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现在你该具体说说，方、云二人和你之间的勾连了吧。”
刘生点了点头，细细道来。
方子安和云如溯是才子不错，但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欲望和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