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登徒子之事 (1 / 3)

母亲见他一直不愿,便也就作罢了,只说日后若混得再好些,取个公侯小姐做妻子,也是顶好的。

便也未曾再着急过他的婚事,他亦将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

如今听曹彰所言,不由得蹙眉,“师父是觉得,祁儿不好?”

“并非不好,只是再好,也不一定能入人家的眼!”曹彰拍了拍陆祁的肩膀,又询问大夫何时来,陆祁却未曾回答,只看着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眼神竟带了几分复杂之色。

待到大夫前来,慕挽歌已经呕了三次血,身下的被褥都被污血浸染,陆祁一直照顾在旁,曹彰见着这情形也感叹道:“你到底说了什么话,能把人家小姐气成这般模样?”

陆祁一愣,回眸便见曹彰带笑的双眸,自知师父这不正经的又在调侃自己,便也不搭理他,只以帕子仔细擦拭慕挽歌嘴角的血迹,模样极为认真。

曹彰见他不说话,便笑着继续调侃道:“莫不是你做了什么登徒子的事情,方才把人气成了这样?”这话,倒是说中了,陆祁擦拭慕挽歌嘴角的手微微一顿,他有些话是并未与曹彰说的。

比如……他对慕挽歌做的那些过分的举动,此刻被曹彰一言说中,陆祁不由得有些心虚。

“师父,我会对她负责的!”陆祁再次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说给曹彰听,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陆祁自幼便拜在曹彰门下,平素与曹彰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爹娘还要长,陆祁的那点心思,曹彰如何不知,此刻听他这般说,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祁儿,你实在是糊涂!”

“陛下都未如何,你却这般贸然行事,日后若忠肃侯府追究起来,又岂是你一句‘会负责’便可结束的?眼前之人,不是寻常女子,她可是忠肃侯府寻了多年才失而复得的嫡小姐,你当真以为忠肃侯府会善罢甘休吗?”

曹彰虽不参与党争,却不代表他不知晓朝堂上的纷争,今日朝堂之事他看的分明,陆炎虽然有证据,却也未能够指证慕挽歌便是对陆鸣下毒之人。

更多的,则是通过人证物证的推测罢了,既然是推测,便有推测错了的可能性,退一万步讲,即便真的人证物证俱在,又如何保证不是为他人所构陷?

朝堂上的纷争,暗中的那些下作手段曹彰见识的太多了!

今日还是囹圄之中的囚犯,来日便一跃飞升,成为权倾朝野之人,当日的秦王,已经被打入天牢,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地,旁人都以为秦王府当真要败落了,可后来如何?秦王府一朝翻身,倒是太子在风光之时,突然被陛下打压。

朝堂上的你争我夺,在没有真正分出胜负之前,谁也不敢妄下断论。

曹彰一席话,陆祁并未全然听进去,他只沉默的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那女子眉目如画,脸颊苍白如雪,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