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遥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谁知这小丫头，还是不老老实实干活，时不时跑来她面前刷存在感。
小丫头名叫红灵，被管家分配打扫顾乐遥的院子一职，在府里一见到顾乐遥就兴奋的打招呼，上前来没话找话。
顾乐遥去书院上学，她就每日做了糕点亲自送过来。
简直可以用锲而不舍来形容。
一来二去的，顾乐遥也有些无奈了，这日出门前，特地就跟她又说了一次，“红灵，今日开始别送糕点来书院了。”
“小姐，没事的，我每日就是打扫一下院子，活儿也不重。”
“那你做完就休息去，或者出府逛逛也成，总之别再来给我送糕点了。”顾乐遥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感。
红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打着商量道：“小姐，那要不你带我一道去书院吧？我闲着没事也想学习学习。”
顾乐遥立马就拒绝了，“那不行，云澜书院的堂生都是院长大人亲选的，不能破例收你。”
“我……我就是想去旁听一下，也不可以么？”红灵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小姐……我家里穷，打小就没有机会上学堂，真的好想去听一听。”
顾乐遥心也软，被她这一磨，便松了口，“行罢，那你随我一道，不过我得先去问问院长大人，要是他不许，我也无能为力了。”
红灵瞬间破涕为笑，应道：“好好好，谢谢小姐。”
到了书院后，顾乐遥直接去了竹意阁，告知了陆衡这件事。
若是别人，陆衡兴许不会答应，可是顾乐遥开口了，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事情太过于顺利，顾乐遥反倒有些吃惊，她原以为陆衡不会答应呢。
其实她也并没有太想红灵跟着来书院旁听。
别人都没有带下人，她带了个旁听，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还好红灵算是懂事的，也没进学堂，只拿了个凳子坐在门外边，能听见夫子的声音就成。
每每下课了，她才进学堂里面来，给顾乐遥端茶送水的，好不热情。
顾乐遥忽然觉得自己多心了，本还私以为这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就这么平淡无波的过了两日。
这日，顾乐遥在饭堂用过了午饭，准备去学堂了。
结果红灵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开口道：“小姐，你那小院居然有单独的小厨房呢，奴婢方才去给你做了两道点心，还在锅里热着呢，现下去吃吗？”
此刻离下半晌的课还有好一阵，去了学堂也是看话本子。顾乐遥便点了点头，和红灵一道去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