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没好气的敲了他脑袋,责怪道:“去什么去,上面都没写谁,你也敢去?”
“姐姐不也去吗?”凌桦捂住头一跳,他哼哼唧唧的嘀咕:“有姐这样的身手在,连景荣王都不怕,还怕哪个名字都不敢写的人?”
“你不怕,我还怕呢。”凌青没好气的将书压在桌子上,她道:“明日你好好在家看书。”
凌桦急了,也不捂住头,忙走过来:“那你呢。”
太子不在,他根本不敢让凌青独自出去,就算他不了解朝堂也觉得太子这次被抓得实在古怪,可恨他什么功名都不在身。
凌桦将她这两日的情况看在眼底,心下也是跟着担心着急。
凌桦着急的望着凌青,她看在眼里,心下一软,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也不去,陪你在家看书。”
凌桦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也许自己可以去找找自己的朋友。
凌青见他又乖乖学习,便转身将信纸给烧毁了。
这信是谁寄过来,她不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查,皇帝心思不定,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送把柄。
尤其是,在听了宫老的一番话后,联想上次长孙懿对她说的话,凌青心下感到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发生了变化。
深夜,极少做梦的凌青,这晚梦见了未来三千多年前。
次日早上醒来,她想回忆昨晚的内容,结果只记得一些片段,准确的说,是自己曾经生活的大概内容。
“话说,师兄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凌青揉了揉太阳穴,心口的慌乱不断被放大。
她似乎忘记了许多东西――
除了师兄,其它都记得,唯独师兄这个人,连他经常佩戴的面具都没了记忆。
“等等,师兄以前真的是佩戴面具的吗?为什么在我记忆里他是一个容貌出尘的人?”凌青忍着头痛努力去想,却越想越痛。
“主子,你是起来了吗?”
冷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凌青这个时候根本没空去回应。
冷香喊了两声,没听见凌青的声音,狐疑的走过来,却见凌青脸色苍白,额头冒着细细的薄汗。
“主子,你身子怎么了?”冷香心一紧,小步蹲在床边,恭敬的对凌青道:“奴婢帮你看看。”
“嗯...”凌青没有拒绝。
她想,自己可能是患上与他们一样的病,是精神力暴乱的前兆了吧?
冷香在帮她把脉,她的思绪却飞远。
精神力暴乱前兆有失忆的症状吗?就算失忆,怎么会偏偏针对一人?还是令她摸不透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