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一瞬间，他身上的冷意未曾消减，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无边的黑夜包裹着他。
外面的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看到这样的长孙懿，凌青就算生气他刚才行为，也统统消失，化为担忧。
凌青思索了会，主动对他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之前在殿前说的那番话，我可以解释。”
“母后伤了你？”
察觉到长孙懿的视线落在自己衣口上，凌青不自然拉了拉胸前的衣服，血迹早已干涸，只是颜色看着比较深而已。
“没事，小伤而已，皇上皇后现在还好吧？”
“死不了。”
凌青：你这么说话，真的好吗？
但长孙懿能过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不然等后面误会越来越大，说都没地方说去。
“其实我和碧玺之间……”她开了个口，就说不下去了。
这到底该怎么说呢？转世之说一弄出来，自己和碧玺不是当代人的事情，不就暴露出来了吗？
长孙懿沉沉的凝视她：“怎么不说了？不是要解释吗？”
还是因为根本没法解释？
凌青尴尬的对上他眸子，突然发现对眼底的暗色，不同寻常的瞳色，黑得像是泼墨般。
联想到长孙懿在门口，而她无所察觉的情况，凌青现在可以确定对方精神力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
就像武功内力修炼到一定，身体都要比常人结实，精神力修炼到一定也会出现外在变化。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长孙懿一下子修为猛增？
联想今日长孙懿回来后就奇奇怪怪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凌青缓了缓，对他问：“在此之前，太子能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吗？”
直到如今，她还想转移话题。
长孙懿心口发冷，似乎从一开始都是他在主动，而她一直躲避。
这段强求来的感情，终究不会长久，还是他束缚了她，对吧？
长孙懿心口刺痛，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漠：“先说说，为何青儿与碧玺精神体交流了吧。”
见人执着，凌青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借口：“在池子边，不小心碰了一下。”
长孙懿冷笑：“改天孤也和某个宫女不小心碰一下好了。”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凌青迟疑的说：“也……不是不可以。”
就只是碰碰而已，他怎么说的那么置气？
长孙懿紧了紧拳头，阴森的盯着她：“就碰碰，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