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心理疾病？
长孙懿眼底闪过冷意，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不会便去叫管家来，他最是擅长打理这些事宜。”
男人冷漠的态度，在凌青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
她心底纠结着心病要怎么治，想起宫老说要顺着他，凌青没纠结多久。
长孙懿还在等她求自己，谁料，凌青只是安静了一下，便说了声好，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长孙懿：？？？
男人满脸黑线，之前他没出现时，她不是一直在找自己吗？
“管家又在哪里呢，话说管家是谁？”凌青皱眉，她脚步略快。
长孙懿气不过，两步追上，拦住人沉声道：“你找孤就是为了这件事，难道就再没有其它的了？”
凌青很想问短刀上的能源石来处，她唇微动，眼见长孙懿身上冷气愈发深重，瞬间有了求生欲。
她拦上长孙懿的手，笑道：“不只是这一件事，快到午膳时间了，今儿个一大早你也不曾吃过什么，我就想问问太子爷想吃什么？我让厨娘去早点准备。”
她的眼眸是那么清澄，一点笑意融化了往日清冷。
长孙懿轻呵，瞥她一眼，冷淡道：“倒是难为青儿记得孤没用膳。”
她这么关心自己，是不是也因为宫老头的劝说？
凌青不知道他所想，立马点头认真道：“当然知道，我记忆一向不错，宫老之前啰嗦说了不少，又被人提醒过一次，肯定记得。”
宫老头生怕自己不顺着长孙懿，之前明里暗里，说过不少事情，午膳这一事就提过三次。
咔嚓！
刚升起的温情，瞬间被凌青打破。
长孙懿硬了硬拳头，咬牙甩手冷眼盯着她，道：“所以你也是因为宫老头的话，来找孤的？”
凌青一怔，不知道该点头还是否认。
她的沉默，落在长孙懿眼底便是默认了，心口微疼，好似曾经的毒素发作时一般。
长孙懿凝视着凌青，嗓音发堵，艰难的开口：“你是在同情怜悯孤？怜悯孤这个太子？”
就像曾经的那些宫女阉人一般，一面打着怜悯心疼的口号，却个个另有图谋。
凌青这下明白他为什么会反常了，皱眉反问道：“太子爷都说自己是太子了，我为什么要怜悯你？你地位权势比我要高不知多少，我拿什么怜悯你？”
尽管凌青这般说，可长孙懿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身上散发着寂静的冷意。
死寂、绝望、厌恶，她第一次见长孙懿流露出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