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的高兴除了与碧玺、矿石有关,从未与自己有过关联?
长孙懿垂眸,半是懒散,心底的不甘浓郁得几乎要将他吞噬。
对此凌青一无所知,听见宫里来人,首先想到的是昨晚听到的皇帝与长孙旭谈话。
她慢慢说着,小心措辞。
多年的圣宠偏爱,只是为他人做遮掩,凌青怕他情绪不好,尽量用比较温和的措辞说。
“无事,孤明白。”他淡淡的说道。
这般的冷静,不像是现在才知道。
凌青沉默了会,心想皇室之间的事情真是复杂。
“大皇子刚束冠便去世,皇室中以二皇子最大,他身为皇贵妃之子得君盛宠,才是合理的。”
长孙懿半是嘲弄道:“人家有个好母妃,手段花样多得让皇帝离不开,即使孤是嫡出也不是能比的。”
当然,其中也有他母后娘家势力的原因,外戚干政是大忌,不过皇贵妃在其中占据不少原因。
谁让他那好父皇干甚甚不行,宠幸美人是状元。
凌青瞧见他眉眼冷淡嘲弄,心一软,宽慰他:“但你是太子,身体痊愈,心想之事定能有所成。”
“你就这般确定……”孤能当皇帝?
后面半句话未说出,凌青也明白。
她迟疑了下,点头:“一定可以。”
“那孤想青儿。”长孙懿脱口而出,深深的望向她。
凌青冷漠:“青天白日的,太子爷说的什么梦话?”
“也对。”长孙懿被怼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晚上想来得更合适些。”
“太子爷都不用做事的吗?”咋能这么闲呢?
“孤一个瘫痪病弱的太子,还是一个被那人暗暗提防针对的太子,能做什么呢?无非就看看书下下棋,好打发时间。”他无所谓的说道。
凌青在心底忧伤,她又看向此时孙懿闲散慵懒样,叹了口气。
自己要是能给他找点事情来做就好了。
刚这样想,门口迎面而来凌诗含。
就这么会的功夫,她精心打扮,着淡妆柔媚温婉,似江南书香世家女子。
“见过太子,见过太子妃姐姐,诗含来此是为辞行,太子身体已经痊愈,圣上恩赐诗含神女殿,便不宜再待下去,还请太子妃姐姐勿怪。”她柔柔的说着朝两人行礼,声音低婉好听,抬眸间秋水涟漪。
凌青下意识望向身侧的长孙懿。
果然,长孙懿的眼睛沾上她身上去了。
“神女殿?”他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