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事爹爹也不知情,若我知道当年是吕韵下的手,早就休了她,怎么还会容忍害死我妻子的女人,做在凌家主母多年。”
“所以呢?爹爹现在准备做?”
看到凌秉谦又顿住不说话了,凌青妖异的容颜浮现冷意,她冷声传下去:“残害主母,罪当诛。”
“不可!”凌秉谦第一个就不答应。
凌青和凌桦齐齐看向他,凌秉谦却是第一个看向长孙旭。
“景荣王爷您看,她虽有罪,可毕竟是诗含的生母,能不能念在这个情分上,宽恕她一次?”凌秉谦头冒汗,这也是他心底话。
“爹!”凌桦冷怒瞪向他。
可谁会理会一个没有权势的小孩子呢。
凌秉谦又向长孙旭用凌诗含为由,说了不少冠冕堂皇的话,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不能杀吕韵!
“太子、太子妃如何看?”长孙旭笑吟吟的将这个问题抛向原主,他道:“本王只是一个看客,这等家事——”
他说到这里,余光瞥向凌诗含,果然瞧见她眼底放出光,心底冷笑。
“青儿想怎样出气,是留——”
“还是杀?”
随着这一个‘杀’字出来,空气都似乎凝结起来,一丝血杀之意萦绕着凌府。
凌秉谦呼吸一滞,他不是想杀吕韵,而是……想将整个凌府都杀了!
就算吕韵做了这事,最重也不过是她一人丢命,哪里大到抄家!
太子殿下,他果然如传闻中不讲王法……
凌诗含腿发软,惶恐的看向凌青:“姐姐,人都已经死了,罚母亲就是,没必要闹到杀人吧?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凌诗含心底是真的害怕,一条人命居然说杀就杀,这个残忍愚蠢的封建时代,真是一点也不将人当人看!
凌青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凌桦的愤怒和犹豫能理解,可为什么长孙旭会在期待呢。
她可不认为身为景荣王的长孙旭,只是单纯想看戏吃瓜。
凌青敛目,她朝凌桦问道:“你想怎么做?”
“阿弟,母亲待你不薄,你忘了这些年里,是谁在姨娘们欺负你的时候,保护你的吗?又是谁在下人克扣欺负你的时候,出手惩罚他们的!”
凌诗含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抓住凌桦的手臂,柔美的小脸沾满泪水。
凌桦本就有些犹豫,听她一一提起从前,悲愤交加下,迟迟做不了决定。
忽然,门口下起了雨。
凌诗含目光一瞥,愈发哀恸:“你还记得去年春天你练字手都冻伤了,是谁在夜里一遍遍帮你搓手?姐姐都嫉妒母亲她待你的好,你就不能放过她这一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