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环视四周，发现周围长老皆是一脸灰败的神色。
考核的事情应该已经公布了。
只是颜姒没想到，接下来文祺会拍了拍连扰的肩膀，笑呵呵地道：“连扰同学，鉴于你出色的表现，我们决定让你免考晋升。”
“谢谢。”连扰乖巧地笑着。
……
因为免考，颜姒和连扰比较闲。
但是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禁地，颜姒只能继续翻史料记录，坐在树上翻了一会儿，鼻间忽然就嗅到了烧烤的肉香。
她侧过头，低下视线一看，就看到连扰在下面生了火，火光辉映着他的脸庞，拿了根木签串了肉在烧烤。
“……呲溜……”旁边那位文祺的口水引人注目。
颜姒看着他往上面倒了调料，行云流水的动作――应该烤了不止一次，非常熟练。
文祺走过去一些：“那个……连同学，这个能分我一点吗？”
呜呜呜，这个小子太过分了。
烤得那么香，她真的止不住口水。
“我，我可以拿东西换的！”文祺连忙又继续添话，生怕连扰以为她白嫖不给她吃。
连扰微微一笑：“不用了，麻烦您帮我把这串递给姒姒，剩下这一串就给您了。”
文祺看他手上就有两串，疑惑道：“那你……”不吃吗？
就这么给了别人。
要是她铁定护住这么香的烧烤。
连扰摇摇头：“我不饿。”
那你还烤？
文祺心底闪过十万个为什么，但还是帮他把烤串拿过去递给了颜姒。
“颜长老，您……”
“谢谢。”颜姒没等她说完，伸手一抓，那根烤串就自动自觉地飞上去，恰好落在了她手中。
只是这句“谢谢”是对谁说的，可就成谜了。
连扰眉眼微弯，没有回话，两个人的视线交叠在一起，似乎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有文祺一个人觉得自己好像吃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算了，反正烤串够香。
文祺含泪血赚一串鸡腿。
等到夜深人静，颜姒还在关注史料上的细节，就听到一阵稀碎的声音。
连扰起身朝着人少的方向过去了。
走之前还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
颜姒合眼，并没有跟上，但神识扫荡间，她已经明了了他的去向。
少年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界，解下了外袍，露出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