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少年忽然反客为主，一手摁住她的头，另一只贴着她的那只手干脆和她十指相扣了。
他的瞳色渐深，一个翻身就将颜姒反压在身下。
颇具侵略性的亲吻，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风格完全是两个人。
隔着布料，颜姒也能察觉到他体温的飙升。
她有些缺氧，少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这才撤开。
他的眼眸宛若黑沉的夜，唇角那抹弧度也显得意味深长。
“姒姒……”
少年用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颊，神色变得虔诚而认真，仿若一位宗教的信徒。
“我也……喜欢你。”
他用极其虔诚的语气开了口，眼底是满满的一整个星河。
喜欢。
喜欢了很久很久。
久到这喜欢变成了灵魂里的本能。
颜姒沉默了下，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都记得？”
她说的是姜溟的那些事。
“记得一部分。”连扰如实交代了。
还有一部分，他和她的记忆一样，都是缺失了的。
尤其是关于神灵大战之后的那些事情，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颜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换了个问题：“你，真不知道这个怎么解？”
她侧目朝着十指相扣的那两只手上。
少年的表情一滞。
“姒姒，你，看出来了？”连扰有点支支吾吾的。
颜姒勾唇一笑：“刚才没有。”
顿了下，她又挑了挑眉：“不过……某人自己招了。”
好吧，自己把自己卖了。
连扰以为她是看出来了才问的，没想到她就是随便一问，结果把他诈出来了。
他眨了眨眼，桃花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看上去非常内疚：“我就是……就是想多靠近你一些，没想到会这样的……”
“哦？”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连扰看她根本没信，干脆把眼泪收了回去。
反正都坦白局了，谁怕谁。
“您听了我那么多心声……”少年凑近了些，语调里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可不要说，您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颜姒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兀地笑了下，也没有藏着掖着：“所以，那个养茶手册是你弄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