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是那么想的，只要看着你，我就很高兴了。”
姜溟的声音弱了下去：“人大概都是贪心的吧，想要的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少，反而可能会越来越多，克制不住的欲望。”
“以及，克制不住的情感。”他忽然哽咽了下，“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平静地看着你去赴死。”
“所以，至少让我看着你伤好了再去。”他轻声说着，“委屈你先戴着这个手铐，等你伤好了，可以解开了，我不会拦你。”
他眼角桀骜的情绪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凄冷的哀情。
“我不求你的答案了。”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起身，下了床，弯腰在地上找着剩下的一双脚铐，背影落寞。
他知道得不到答案了。
再说，她也不会……
哪怕连一个安慰，她也不会给。
“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一双脚铐都铐了上去，姜溟才听到那边传来少女冷静的声音――
“你刚才的问题，答案是――有。”
姜溟一怔，低下头看过去，只看到少女冷静的眸子。
没有什么情感。
但他很熟悉――这是颜姒严肃回答问题时的表情。
她说――“有”。
姜溟从来没有觉得这世界上会有那么动听的语言。
他久久未动，颜姒闭着眼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不禁有些疑惑，又睁开眼睛，才发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间泪流了满面。
他看到颜姒睁眼，才意识到什么，背过身擦拭着眼泪。
“其实得到这个答案我很开心的。”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她听到了耳朵里。
颜姒挪了挪位置，握住他的手腕。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颜姒逐渐有了猜测。
她没有记忆的时间点，应该就是神灵大战期间。
而姜溟忽然无厘头地问她这个问题，那也就是说，神灵大战应该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并且接近了她即将死亡的那个点。
不然姜溟这小子根本不可能自爆狼人身份。
他就是那一类能隐忍到等她这根榆木头亲自发现的狠人。
“才没有。”姜溟笑了笑，话语里带上点轻松的笑意，“我哪敢瞒着我们家神灵大人。”
相处起来好像和过去一样似的。
“你饿了吧，刚才我那么冒犯，你应该……”似乎想到点什么，姜溟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我去给你拿新的衣服，顺便准备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