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直到这一刻才完全确定。”艾绿笑道，“你忘了，你说你想试着炼制你已知的所有二级丹，但敢如此‘大言不惭’而又这么年轻的二级超品炼丹师，除了斗魂宗的陆九缺，还有谁？你昨天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探测姚子华吧？”
陆九缺耸了耸肩道：“艾绿姐姐同样不是违反了黑市的条约么？让我小心。”
艾绿轻咳一声道：“其一，你昨天已经见过他了，所以不是我们暴露他的行踪。其二，我只是说小心，没说让你小心什么，所以我们并未违反约定。”
言罢，两人对视一看，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卑鄙。”
“半斤八两，小家伙。”
“胡说，我可是未来的小花朵，多纯良的一孩子。”
“算了吧，你这大尾巴狼。”
“噗……哈哈哈……”
“哈哈……”
……
两人都笑得很是畅快，说了也怪，明明只是两面之缘，她们就给彼此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她们都同样爽快、睿智、聪明、大气，而缘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至此，陆九缺和艾绿才算是真正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
陆九缺对自己的处境非常了解，与其依靠别人防不胜防，还不如努力提高实力。
翌日回到藏经阁后，陆九缺训练得更加卖力了，这让云止十分满意。
第三日，帝十方才回到斗魂宗。
他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异常，但是陆九缺就是隐隐觉到了，他身上有些变化。
就仿佛是……大病了一场一般。
踌蹴许久，陆九缺还是凑了过去，撇嘴道：“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给你看看？”
帝十方抬眸，微笑道：“你是在关心我？你不是应该希望我去死的么？这样你就能自由了。”
他笑，澄澈的眼中漾出的涟漪，几乎要把她溺毙在其中。
那光芒让陆九缺心头一颤，不由喉咙有些发紧。
肤白貌美的病弱美少年啊有木有，好想把他抓起来，狠狠蹂*躏一顿！
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她，引人犯罪啊啊啊！
“我……我才没有，毕竟你现在是凌寒，这么虚弱会引人怀疑的。”
帝十方眯眼道：“正因为我现在是凌寒，才更应该如此，凌寒的身体本来就异于常人，能够活到这么大，也算是奇迹了。”
“嘎？什么？！”陆九缺一愣，当初凌寒看起来挺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