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咬根的名字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咬着沈浪奶奶的脐带出来的,故而有了这个名字,十六岁那年为了赚工分,做痨了,非要逞强跟村里承认一起扛几百斤的水泥楼板。
但在扛的时候,不小心泄了气,憋出内伤了。
自从那时开始,身体就弱了起来,尿毒症的病根也那那时有些许关系。
“我没事。”沈浪说道,他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扯,要是给爹看到自己的肚子上有绷带,老爹肯定会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咬根拿着烟盒给郑国明递烟:“国明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我儿子这一次,这小子吃苦耐劳……你也知道,没有原因,他绝对不敢旷工的。”
郑国明瞥了一眼沈咬根的烟盒,发现是十块钱一包的新安江之后,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就你这老脸现在还值几个钱?要不是看在当时你带过我的份上,我早就把这小子开了,细胳膊细腿的,扛袋土豆上二楼都得歇半天,有个篮子用?”
“嘿嘿,国明你这么说,那就是说……”
“这次记过,工资没了。”郑国明摆了摆手,“回来继续干吧,你爹身体不好,还让他来给你求情,没出息!”
听到了郑国明的话,沈浪的双腿就像是灌铅了一样,父亲谄媚的表情让他心疼。
看到父亲,他也十分亲切。
“掐我工资可以,但前面几个月的工资能不能结了?”沈浪说道,“我要给我爹看病!”
因为他知道,父亲为了省钱,自从这个月退院之后,都不去做透析了,这件事情沈浪一直蒙在鼓里。
直到半年后,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父亲已经把钱攒起来了,已经很久没去做透析了。
这是他最懊悔的事情,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父亲这辈子也不容易,小时候就是个孤儿,沈浪的爷爷在父亲十岁的时候,跟着大队去山里剿匪牺牲了,而奶奶后来为了拉自家种的青菜心去县里卖钱,却遭了车祸。
所以父亲从小就和几个兄弟姐妹一起撑下来,父亲是家中长子,给几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从小就劳累。
郑国明闻言,肥肉堆积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说啥?你也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我跟你说,没了!你要么继续干活儿,要么给老子滚蛋!还有你,咬根,拿根破烟你搪塞谁呢?现在送礼都流行送‘条’的好么?!”
【叮咚!宿主触发选项!】
【一、屈服郑国明,继续在厂里干活儿,奖励一辆电瓶车】
【二、反驳郑国明,揭其短,无奖励】
【三、拍马屁,奖励十万】
听到了这个选择,沈浪冷笑了一下,他的尊严就值十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