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遗憾地告诉他:“恐怕不行。”
谢遇然和她一起坐沙发,一手环住她腰肢,一手不安分地乱动。
“阿愿,你……”
“嗯???”
南愿抱上抱枕,告诉他:“亲戚造访,你自己解决。”
…
在和丁竹笑失联的一个深夜。
南愿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仅有轻微的沙沙响动。
“笑笑?”南愿放低声音喊,“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丁竹笑没有说话。
但隔着电话,南愿似乎看到了对面传来的无垠无尽的黑暗,张开血淋淋的大口要将她吞噬。
对面一直沉默着。
接着,南愿听见很细微的啜泣。
丁竹笑在哭。
或许哭是正常的,谁遇到这种情况不哭,没人愿意那么快接受从天堂跌落地狱。
可丁竹笑只是发出压抑、难受至极,像恐惧到心底的呜咽,连呼吸都那么若有似无。
她在不断压抑,压抑自己。
任由无边无际的寒冷席卷,黑暗张牙舞爪地将她坠入炼狱。
不知过了多久。
丁竹笑才用着哽咽啜泣的声音说:“愿愿,我和邵陨彻底不可能了……”
南愿微愣。
“他这么跟你说的?”
丁竹笑后面断断续续地说清楚原因。
也是上一辈的事了。
当初邵陨生母玉舒在小医院生下邵陨后休息,病房也没什么人看着,医院设备不足,连摄像头都没有。
不知从哪儿得来玉舒与丁家渊源的洗碗工便将自己刚生下的女儿与邵陨对换,谁曾想,抱走邵陨之时玉舒醒来了。
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是剖腹产,刚生下孩子身体极其虚弱,发现有人要抱走她的孩子自然是尽力阻止,虚弱地祈求把孩子还给她。
洗碗工自然不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玉舒在强烈挣扎下从病床上滚下来,硬生生爬到病房门口,导致缝合的伤口裂开,大出血,病房仿佛蜿蜒着血海。
强烈痛苦下的她,没有撑到医生来便去世。
…
南愿把这些话在脑海中形成一道画面,深深无言。
若这是真的,那丁竹笑和邵陨之间岂非隔着……杀母之仇。
邵陨当初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与丁竹笑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