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日落,南愿才听到外面的动静。
是商夙回来了。
做什么要这么久才回来。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本以为商夙回来的第一件事会是来找她,可她等了个五分钟也没等到人。
果然是腻了。
南愿寻思着舒之曼送给她的那把枪她放哪儿了来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两圈,她认命坐起来,披上披风出门主动找人。
声响都来自书房。
南愿对血腥味尤其敏感,在还没有进到书房就闻到自里面飘出来的。
她心里存疑。
商夙的宿敌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没道理还会有血腥味在他身上,就算真有余党,也不用他亲自去。
南愿有个不好的猜测。
总不会是商夙受伤了吧?
可偌大侨城,有谁会伤得了他……
回想上一次,还真没准。
万一有人拿她的安危逼商夙下套……南愿越想越多,终于走到书房。
血腥味确实是从书房传出来的,里头的人说话都很小声,程时手里正拿着酒精和纱布。
受伤的正是商夙。
她的视线望去,商夙额头渗着血丝,那一块几乎血肉模糊,血顺着额脑流淌下来。
“南小姐……”
书房内的自然注意到了她。
商夙给程时一个眼神。
说好的在睡觉?
程时有苦说不出,南愿一般在房里待着不都是睡熟了吗,况且里面又没传出什么声音……
他便理所应当地认为在睡觉了啊。
南愿不发一言地走过去,从程时手里接过酒精棉签,给商夙上药。
程时左看右看,自觉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摔沟里了?”
南愿边给商夙上药边问。
程时还没来得及怎么处理,伤口的血早已凝结,血肉里还混着泥土碎石。
看着都疼。
商夙:“嗯。”
南愿:“当我是傻子?”
摔沟里能摔这么惨,还只摔了脑门,其它地方都是完好的?
她把商夙全身上下都扫视一遍,商夙不着痕迹地往桌子里面的空隙挪。
南愿还是瞥到了他膝盖裤腿沾上的泥土。
她皱了皱眉。
还真掉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