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他们都在改变。
虞治是直接进化，早不是人了。
南愿：“虞治……”
面对着她这样，虞治反倒没了折腾的欲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松开手。
可他又在等南愿接下来要说什么。
说什么？
南愿没有要说的，只想叫他的名字。
至少，当初确实是她最先叫出的他的名字，缘分才在那时牵线。
且眼下的她胃里翻来覆去，痛感搅动她的神经，什么话也蹦不出。
南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的神色被虞治全数收进眼里，暗暗攥紧的手青筋暴起。
最终，他后退一步。
像是要就此退出她的人生。
“忘了告诉你，高枝你怕是攀不上了，与你有关系的黎家，还有医院那个老男人，已经自身难保，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下家。”
若真有下家，他也会一个个地将其摧毁。
虞治的疯魔，她深有体会。
说完这句，虞治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走后，南愿才得以松口气，疲软的身子慢慢地滑下去。
出来的时候她忘记带手机，就是想联系人也联系不到，真希望她明早暴尸荒野时能有人给她送医院再最后抢救一下。
…
虞治没走多远。
站在拐角处，她看不到的地方。
静静无息。
好似一尊屹立不动的雕像。
他是特地为这个女人来的，来了却什么也没做，不太划算的买卖。他甚至都说不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南愿的脸。
虞治站在原地片刻，鬼使神差的，他折了回去。
南愿坐在地上只是想休息会儿节省体力，当然也试图能有人路过发现她。
若是没有，只能等好点了，才慢慢撑着走回去。
她抱着膝盖，脸蛋泛白，痛苦之色弥漫。
断手断脚都能忍，为何小小一个胃痛却能将她折磨成这副脆弱不堪的样子。
世界上有没有肠胃移植手术，等她有钱了就去整。
“去他妈的胃痛……”
南愿痛苦又艰难地骂了一声，面前蓦地出现一道黑影将她笼罩。
活生生的人啊！
南愿抬起头，却是虞治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