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耳垂渐渐染上胭脂的绯红,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声音不太对劲,多了层不属于她的媚意。
“……真的,真心的。”
可太尼玛真心了。
虞治放过了她。
重归自由,南愿马不停蹄地想要上楼,不曾想下沙发时腿差点软倒下去。
虞治将她扶住,挑高眉梢。
“这么轻易就腿软了?”
南愿咬牙切齿:“我是沙发盘久了才软。”
正常人盘几个小时也坚持不住,请他不要随意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虞治接受她的解释,并且好心地开口:“那我帮你换?”
南愿推开他,顽强靠自己上楼。
“想得美。”
虞治便在楼下等她。
一等就是半小时。
堪称他有史以来等人的最高纪录。
南愿已经很快了,只是虞治低估了女生出门要做的事,以为换礼服和鞋子就行,总不能素面朝天地去。
换礼服加化妆用半小时已是极限。
效果还不错。
虞治目不转视地望着从楼上下来的女人,压住不该升起的惊涛骇浪。
南愿身着一件鱼尾曳地的黑色长裙,勾勒出盈盈腰身,裙摆开叉到大腿中部,踩着高跟鞋的腿雪白修长,诱惑至极。
在吊灯的光辉耀射中,黑色鱼尾裙带着碎银细闪,华丽而璀璨,堪比宙宇星辰。
大波浪的卷发随意披在肩头,懒散而神秘,肩线的线条流畅又漂亮,好似真如来自海底的美丽人鱼。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虞治,仿佛周围是婚姻的殿堂,彼此眼中仅有二人。
却只是虞治的想象。
南愿只是对他勾了勾手指。
“还不走?被我美傻了?”
她化了淡妆,五官更显精致,红唇妩媚,颦笑间足以令人入迷忘情,甘愿做她裙下臣。
都说高跟鞋是女人衣橱中必不可少的。
南愿却很少穿,嫌累。
可罕见穿上,修饰出直而长的腿型,肤色赛玉,气场全开,唯余震撼惊艳。
虞治突然后悔了。
酒会那么多人,尤其是男人,他不想这样的南愿被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他只想将其藏起来给自己日夜观赏。
哪怕是养金丝雀。
直到坐上车,虞治都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