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外的人只能看到阵内人的反应和遭遇，却不知道他的精神世界经历了什么。
明仪冷眼看着李赴一点点变得迷茫。
他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欣喜的情绪，有些幸福，或许是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但是幸福的皮之下又有着一分警惕。
李赴的四周静默的升起来密密麻麻的刀子，刀子由灵气汇聚而成，源源不断的产生，刀尖直指中心的李赴，乍一看很是吓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赴心里的警惕一点点的减小。
他的表情由幸福转为惊愕最后有些狰狞。
他在生气，他在克制。
李赴不会不知道这是幻境，他在克制。
刀子离他近了几分。
像是巨兽密密麻麻的牙齿，而他此时就站在巨兽的嘴里。
下一秒就会被咬的粉碎。
李赴额角青筋跳起，双眼逐渐有了仇恨。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紧绷，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幻境。
明仪在外面躺在软榻之上，看着徒弟这么挣扎，轻轻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李赴的身体猛地放松一下，接着是更加的紧绷。
刀尖离他更近了，几乎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他做出了闪避的姿势，随后提起灵气向前攻击。
几乎是瞬间，刀尖猛地加速朝他刺去。
李赴想要反抗已经晚了，痛叫之后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
阵内的刀子像是在狂舞，没有因为正中目标而停止，反而更加的兴奋。
像是行刑一样，一点点把他身上的肉剐下。
明仪看着，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李赴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他迅速支起灵力罩，另一只手凝聚灵力成刀打出去。
他在苦苦支撑，可能下一秒就因为满身的伤口和止不住的血而倒下，又或者因为越来越不足的灵气。
明仪饶有兴趣的看着，脑海里计划着怎么改进。
杀阵一直持续到灵石耗尽，李赴瘫倒在地上。
他看到了躺在软榻之上的明仪。
师父在笑。
“师父的阵法很好。”李赴气若游丝，声音很小。
“还不够。”明仪从软榻下来，一步步走到李赴面前，蹲下身。
“师父？”李赴闭上眼睛，以为明仪要给他疗伤。
明仪嗯了一声，眼底划过一丝犹豫，手扣住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