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愁忽然站起来,自二楼开着的窗缝儿中望出去,那俩小叫花子已不在那儿了,不禁的眉尾一扬,倪烟波如果不是个女子,他还真想跟她斗一斗,瞧瞧到底谁更是胜一筹?
可,心中一软,她是个女子,真真是好遗憾又幸运。
好遗憾的是,他少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这般计谋过人且运筹帷幄之人,沉浸商场真真是浪费了。
幸运的是,她是个女子,可以要他占为己有的人,他不必跟她较量,只须降服她便可以,想起要降服一个有胆量有计谋且细心过人的女人,他便全身充满力量。
“这回收上来的茶,出来成品以后,先拿来给我过眼,倘若可以,径直转手到珲城那儿。”白江愁一边儿瞧着窗户外一边儿吩咐道。
江汉阳应声道,“是!主儿要多少?”
“有多少拿多少!”
“汪家那儿的烹茶师父也是不错,出来的茶属下看过,比象家的宋师父手艺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江愁这才转脸瞧他,蹙眉道,“那他为何窝在汪家?”
江汉阳讲道,“属下遣人去了解了下,这烹茶师父是汪仁和老家的人,还黏点亲,象家曾经花了大价钱来笼络他,可都给他回绝啦!”
白江愁走回至桌边坐定,端起茶来,饮了一口,“有心思!武都城果真真是个有心思的地儿,人亦有意思!”
江汉阳搞不清晰他到底想讲什么,只得屈身在那儿,只听不讲。
白江愁缄默了片刻,才道,“有空闲把这人带出来,我见见!”
江汉阳即刻道,“这人脾性古怪,是个倔老叟,便怕他顶碰了你!”
“能人都有些脾性,有狂妄的资本!”白江愁想了一下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估摸汪仁和也即是个笑面虎,骨子中亦有些许傲气,倘若摁你讲的,倪烟波要径直买茶行的话,汪仁和那儿非常有可能走不通,终究还是会跟你接触!”
江汉阳实际上亦想起了,汪仁和祖上好几代做茶起家,怎可能轻巧转手?这几年,象客生恣意压价,要不少茶行都关门了,可汪仁和却是一直坚持着,可见骨头之硬。
白江愁继续道,“那烹茶师父可以回绝魅惑,跟随着全无利益可言的汪仁和,不是黏亲带故便能笼络住的,汪仁和本人定然亦有二分能耐,才可以要那些许人心甘情愿的跟随。”
江汉阳原先还不怎敲的上汪仁和,此刻听白江愁分析,好像此刻才认识汪仁和似的,“那主儿我们改怎办?”
“醋溜!”
江汉阳一楞,主儿自来都不讲笑话,这‘醋溜’是在说笑话?
白江愁见江汉阳懵懵懵明白的样子,蹙了蹙眉,继续道,“以不变应万变!他们有啥招数使出来,尽然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