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不再理会福来,直起腰把打气筒还给老人。
“师傅,多少钱?”
“小事,要啥钱啊。”
老人说着,手中麻溜的把轮胎安进自行车里面。
“小伙子……我看你面生,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
“你……见没见过这个女孩。”
老人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相片,上面的女孩儿留着羊角辫,眼里透着些许顽皮,嘴边的梨涡衬托起甜美笑容。
秦暮端详着照片,肩头的福来默然无声。
“没见过。”
“啊……谢,谢谢。
要是见到的话能帮我捎句话吗?就……就说爸妈一直在家里等她。”
“您放心,一定带到!”
听见秦暮的话,老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好似年轻了几岁,却不知眼中为什么泛起了泪花。
“福来……回来了……”
打盹的老太睁开双眼,望向被背着阳光的青年,好似在他的肩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庞。
“诶,回来咯,回来咯。”
老人安慰着妻子,推着轮椅进了屋子,只留下秦暮一个人站在外面。
“福来啊,你那电视机能放歌吗?”
“可以的,哥。”
福来把头埋在秦暮肩窝上,任谁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来首听听。”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换一首。”
秦暮抽着鼻子,把一沓钱压在门口的水盆下面,跨上车用力瞪着。
“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将青年的影子拖在地上,极长的倒影在地上来回穿梭。
城南的人们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肩膀上飘散的发丝。
回到百货大厦的秦暮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封轻侯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连环画。
“你身上有股子凉气。”
封轻侯把泛黄的连环画合上,望着双眼紧闭的青年说着,他知道这人没睡。
“快回去了吧?”
“怎么了?”
封轻侯没有直接回应秦暮,而是反问道。
“只是……不想在这儿呆了,怕受不了。”
秦暮睫毛微颤,冷不丁的抽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