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这一掌，差点把胡林宪拍灵魂出窍。
如果他控制的是器官身体的话，这会儿肯定浑身哆嗦，但饶是如此，他也是双眼圆瞪，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滚到桌上去。
“你怎么......不不不，她不是神使, 她堂堂云家贵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说不下去了，下意识的反应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林远说对了。
李萱无法接受，喃喃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海心则是一脸恍然：“我说呢, 怎么突然来月港搞这一出，还冠冕堂皇地说要做星际调停人, 让星际重归和平。敢情就是这么一个调停法啊！”
林远看着李萱, 轻声道：“这不奇怪，想想你的遭遇。要不是我突然起意给你打个通讯，大小姐你大概也是深渊奴仆，估计现在正开着战舰在外太空干架呢。”
李萱悚然而惊，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林远拍了拍李萱肩膀以示安慰，继续说道：“如果云绮烟是神使，那么有她在人类当中做卧底，自然就能轻易地将力量强大的幽灵战士偷渡进来。但现在看来，幽灵战士的数目应该并不多，且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使命。我说的对吗，胡林宪。”
胡林宪心防已经接近崩溃，只凭最后一丝韧劲绷着，才没有吭声。
林远再压上一根稻草：“乔跟我说，他的昔日好友中, 就属你胡林宪最是理智。而你的目标，也绝不搞什么新旧人类的对立, 而是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对吧？”
这话乔真说过，这也是林远愿意和胡林宪说这么多话的一大原因。
“哼~乔倒是对你忠心耿耿，竟然连这都告诉你了。”
听得出来，胡林宪语气明显缓和了。
“他还说，绝大多数深渊寄魂者都是疯子呢，而现在看来，这话也是一点都没错啊。”
胡林宪辩解道：“这不能怪他们，主要是因为技术不成熟，数据转化的时候出现了丢失，这才让许多人陷入了意识混乱状态。”
林远冷笑：“不管因为什么，疯狂是客观事实。所以，你的坚持毫无意义，因为和疯子共事，绝不可能成事，只会让你自己也慢慢地变成疯子。”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疯子！女皇.......呃~~女皇.......”
“女皇最是疯狂，对吧？”
“哎~~~~”
胡林宪长叹口气：“的确如此，但女皇并不是深渊中唯一的伟大存在。还有一些存在, 不仅拥有无穷力量, 更拥有无上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