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秘书打电话时，姜文明也接到了大师兄的电话，声音放得很低，好像认不得的人接头那样神神秘秘的：“说话方便吗？”
“方便，就算我喊非礼也没得人管。”
关上试衣间的门，姜文明坐在了椅子上。
大师兄在那边笑了下：“见到若水了没？”
“嗯。”
“怎么样，好看吧？”
“将就。”
“欢喜不？”
大师兄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好像一下子兴奋了很多。
“欢喜？什么意思？”
姜文明一愣。
大师兄也觉察到自己说漏嘴了，呵呵笑道：“没得啥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那你就别说这些废话。”
姜文明摇着二郎腿，冷漠地说：“先跟你说一件事，有人想杀我。”
大师兄逼着姜文明来双龙市，是为了他护卫小姨子，可不是让他来给人杀的。
听姜文明这样说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晓得是谁吗？”
“很可能是我那个亲亲小师妹啊。”
“瞎讲胡话！若水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你先别上火，听我说。”
姜文明拿过新裤子，来回看着上面的挂牌，用很平静的语气，把他在洗浴中心内的遭遇，樊冰的神情，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他无声的冷呲了下：“大师兄，你来给我解析下，她的可疑之处是不是最大？今天我到双龙市，好像除了你，就只有她晓得了。”
“可若水绝不会这样做。”
大师兄想了想，又说：“要是真是她干的，那么她又何必跟你一起去洗浴中心？”
“这也是让我感到可疑的地方，不过我会弄明白的。”
姜文明情思疲倦，精神萎靡的说了句，正要挂掉电话时，陡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萧若水身边那个叫樊冰的秘书，你了解吗？”
“当然了解，你以为是个人就能给若水去做秘书？”
“说说她呢，越详细越好。”
“怎么，你对樊冰感兴趣？”
“还真是这样，我总觉得樊冰要比萧若水更有总经理样子。”
“樊冰，今年二十三岁，家世普通，上三代没得任何不良记录，汉东大学经济管理系的高材生……”
大师兄对樊冰的背景还真是张口就来，都不带打愣的，看来他早就料到姜文明会问这些了。
姜文明越听，心里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