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继续播放视频，不过他这次是用的正常时速，没有加快。
视频里，戴口罩的男人付钱，老板伸手去接钱，谁知道戴口罩的男人手一张，竟然把那张红色的100元又收了回去。
紧接着，他重新掏出了钱，只是这个钱却是叠好的，宋臻认真看了下，竟然是一张5元，而且还叠成了桃心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宋臻立即将进度条拖了回去，然后调慢了播放速度，再看一遍。
画面里，男人从掏钱到付钱，再到换钱，每一个动作都很清晰。
宋臻、孔笙和小罗全神贯注地盯着视频，与此同时，便利店的老板也在瞅着。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人，有点儿奶油小生的感觉，正坐在玻璃柜里面抽着烟，歪着头虚着眼看宋臻调监控，看到宋臻放慢这一段的时候他的动作就定住了，手夹着烟，烟头上一点红星闪烁，烟雾正缓缓上升。
“老板，你为什么对他印象那么深刻？”宋臻扭头问道。
刚才他进这家店，刚描述了两句，老板就说有这么个人，宋臻还觉得奇怪，这老板的记忆也太好了点儿，毕竟都过去快半天的时间了。
“咳咳咳！”老板没想到宋臻会突然转头问他，一张口就被烟雾给呛到了。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劲来，没想到宋臻依旧目光犀利地瞅着他。
“我就是觉得奇怪。”他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怎么奇怪法？”宋臻又问。
男人听到这话，三十多岁的人了，脸上竟然腾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眼里的神色像是羞愤。
“那个男人把一百钱收回去的时候，是不是用他的猪蹄摸了你的手？”孔笙偏头直截了当地问道。
老板的脸立即急剧充血，浅淡的红晕变成了苹果红，连脖子也变得通红。
这幅表情，明显是被孔笙说对了。
“也不是……”老板一脸难堪，但被一个美女这样瞧着，也不想搞得自己很扭捏，索性挑明了讲，“他当时把钱收回去，就是碰到了一点，我感觉是被摸了一下，又怕是自己多想……唉，反正心里膈应得很，尤其是他还换了张折成桃心的钱。”
“能把那个折成桃心的5元给我们看一下吗？”宋臻适度地转移了话题。
老板有些尴尬，应了声可以，然后就低头在收银台里找。
“我本来想找零把它用出去的，但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手机支付，用现金的很少，幸亏还没用，喏，给你们。”老板很快找到了那张五块，他连拿钱的姿势都是用两根手指头拎着，脸上更是满满的嫌恶，看来心里是非常不适的。
也是，他一个大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摸了一把吃了豆腐，用“膈应”来形容都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