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害怕，哪怕是柳甜甜变了脸色也一样，只是目光落在了柳甜甜手中的帖子上。
往常对这个妹妹的所有怜惜都浮上心头，看着柳小婵明显带着深意的眸子，柳甜甜只觉得浑身冰冷。
“你知道给你下帖子的人是谁吗？你知道她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说话的时候手在颤抖，沈千秋有些不忍心，拦住了柳甜甜。
“甜甜，你……”
没有给他多说的机会，柳甜甜把手从沈千秋手中抽了出来，对上了柳小婵的目光。
小小的孩子扯了扯嘴角，生生露出了一副诡异的表情。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那位娘娘是个好人。”
柳小婵的眼中有柳甜甜看不懂的坚持，让她的心猛然间沉了下去。
“所以呢？娴贵妃算是我们的对手，你也非要跟着娴贵妃一起进宫去，是吗？”
柳甜甜的眼神中已经充满失望了，沈千秋都有些心惊，更不用说直接对着柳甜甜的柳小婵了。
然而让两个人惊讶的是，即便如此，柳小婵都没有任何后悔。
“我知道姐姐心中的想法，也知道娴贵妃娘娘和姐姐的关系。可是我想进宫去玩，姐姐不愿意带着我去，娴贵妃娘娘愿意让我去，我跟娴贵妃娘娘交好，有错吗？”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透露出来了冷酷的神色，柳甜甜一直都把柳小婵当成小孩子，这是第一次直面对方的心思。
当初柳小婵和别人勾结的事情又一次浮上了心头，她突然间就没有了再劝说的想法。
“你也已经马上就十四岁了，是该自己做决定了。你在这王府中住一天，我就护着你一天，如果你想出去，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出去吧。”
柳甜甜压下了心中翻滚的情绪，说完把手里的帖子塞给了柳小婵，而后直接往后院走去。
沈千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快步跟上了柳甜甜。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还是个孩子，我待会再好好给小婵说说，你没必要因为小婵这么生气……”
沈千秋跟在身后说了许多，柳甜甜抬手打断了沈千秋的话，面上的神色却是温柔了几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已经清楚了。”
沈千秋被这句话打断了，柳小婵刚才的冷漠他自然也看到了。
哪怕是有些不舒服，他也知道更难受的人是柳甜甜，因此不愿意让柳甜甜担心。
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柳甜甜倒是真的没有再息事宁人的想法。
“十四岁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该懂的事情她都已经该懂了，现在这样无非就是仗着我对她的怜爱罢了，你以后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