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先是集体沉默地安静了几秒，所有人就没一个不是被白灵那些面不红心不乱，张口就来的信息量给砸的脑袋晕乎，饶是在场最德高望重的大长老，也是被白灵这一出弄得有些傻眼。
现在已是快入冬的月份，但却让人产生了白雪飘飘异常瘆人的错觉。
“说这么多，还不是想撇清干系！”二长老深吸了口气，紧握着的双手忽然松开强忍着怒火道。
白灵言词不多，却句句扯上他，如果不是看在白灵望向自己时的视线并无怨恨，他是真以为她在故意使然！毕竟话虽无意，但周围有些白家弟子看他的目光已经含着一丝怪异。
白灵唇瓣一抿，凄然笑道：“您是长老，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轻声道：“我在这儿也没什么可以带的，需要现在就走吗？”忽然，她抬手遥指破院后方塌下一半的高墙：“咱从简吧，正门太远了，翻墙更近。”
二长老顿时张口无声：“……”
怎么突然有种让这人彻底闭嘴的冲动……这也忒气人了吧！他这边才刚说一句，另一边就听见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好了。”
大长老眉头皱起，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一脸感叹人生唏嘘无常的白灵，淡声道：“我只想知道，白翰墨庭院里发生的那一切，你究竟有没参与？！”
“有或没有，又哪是我这区区一个废材说的算。”白灵撇开视线，望向远方天边平静的回答。
自嘲的语气平淡无味，然而今日今时的白灵却是摆明了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到最后一刻，这些人不是看她不顺眼么，那就让这不顺眼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吧！
一盆接着一盆的脏水很是惯性的直接泼在眼前这二位的身上。
只要有人开口。
就算对方是白的，白灵也能分分钟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成黑的，并且她能做到的还不止这一种颜色，红黄蓝绿青蓝紫七种色彩由君挑选！
大长老顿时叹息闭目，他从未正面接触白灵反而对白灵的了解里传闻中更多，今日一见，果然与她说一句话就要短命至少十年！
“不论如何，白翰墨已经找到了你蓄意杀害那二十多人的证据。”大长老眉梢微挑，不轻不重却强调道：“而且是人证！对方说她听见了你和这小子商量着怎么祸乱白家的计划，但还没等她告发你，就先被你打晕了过去。”
“据本长老所知，那日你的确大张旗鼓的将随她一并前来的人都打晕了，因此还惊动刑堂护法，胆子倒是不小！”
说罢，只听闻二长老冷哼一声：“只会逞口舌之快的黄毛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灵明里暗里刺了他无数次，这位自然对她的意见最大，此时逮住一次机会就忍不住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