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看着颜渊，过了很久才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掌：“一千年前，我的意识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然后就到处的找你，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到底一万年前你我的相遇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我的生活是一个梦……”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都是真的。”颜渊轻声道：“全都是。”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了很久，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特别的温馨，甚至给越明非一种无法插足的挫败感。
过了很久，颜渊才恢复过来，指了指那个年轻男人：“他叫水无忧，是合和门的老祖宗。”
又转过头来指了指越明非：“我小弟，新收的。”
水无忧和越明非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目光之间或许有什么交锋，但是并没有暴露出来，最后两个人十分和谐的对着对方微微一笑，特别像正房和小妾第一次见到对方，明明都希望对方赶紧滚，却仍旧要保持笑容，装作大度。
颜渊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暗潮涌动，因为这个时候菜已经上来了，她正在心满意足的进食。
越明非和水无忧两个人都是不需要吃饭的，但两个人都拿了筷子，水无忧先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我记得阿渊最喜欢吃酸酸的东西了。”
越明非不甘示弱，夹起一块红烧肉：“多吃一点肉，补身体。”
水无忧抬起头，呵呵一笑：“就你如今这个修为，魔尊愿意收下你，让你做个仆从，是你的运气，搁在万年以前，阿渊出门的时候抬轿子的轿夫，都是元婴期以上的。”
他变着法儿在说越明非太弱鸡，不配跟着颜渊。
越明非也淡定的很，微微一笑：“所以我很珍惜这个福气，圆圆，喝碗汤，暖暖身子。”
颜渊根本没在意他俩在说什么，她一边吃东西一边想事情呢，谁夹啥她吃啥，来者不拒。
颜渊没啥反应，他们两个也感觉没意思了，争了一会之后就不争了，但是还是在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夹菜给颜渊。
颜渊快吃饱的时候才缓和下来：“阿水，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这个他们，指的是当年颜渊手底下那群小弟。
“见过几个……”水无忧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转世重修之后，被胎中之谜所惑，是一千多年以前，意外的恢复了，当时我修为尚可，特意的……去看了看。”
“当初你被封印之后，正道当中的人联合起来绞杀魔道中人，魔宫中人，死了一批，散了一批，没剩几个了……”
颜渊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难过。
“不过有几个出息的，还记得小花吗？他现在已经是魔道第二大门派的老大了，整天跟目前魔道排名第一的门派打架，他的梦想是统一魔道，给你报仇。”水无忧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现在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