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给娘娘服用了什么特别的药物？我看娘娘的心脉似乎被什么东西护着。”雨碧石淡淡开口。
方才陆陆续续进来那么多大夫，看出这一点的，雨碧石还是第一个呢，看来她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沈亦迟点点头“是我一位朋友研制的保命丸，可以暂时护住心脉不受毒素侵蚀。”
雨碧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公主可有应对之策？”沈亦迟试探地问起，雨碧石却和那些民间大夫一样摇了摇头，他顿时满脸失落，本以为遇上个王者，没想到又是个青铜。
良久，雨碧石才解释道“陛下那位友人的保命丸确实神奇，只是那保命丸只护得住一人的心脉，而娘娘体内可不止一个。”
闻言，沈亦迟这才回过神来“公主是说灵儿腹中的孩子吗？”
雨碧石点点头“胎儿尚未成型，心脉本就微弱，这药只护住了娘娘的心脉，可毒素却早已侵入身体，胎儿恐怕……”
沈亦迟眸中顿时有了一阵恶寒，他随即看向钟灵“她等这个孩子等了好久了，若是……唉。”即便此时此刻，他第一个担心的还是钟灵。
犹豫再三，沈亦迟才又问起“若是不顾这孩子，公主可保得住灵儿？”
众人闻之皆为震惊，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于男人而言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没了便再找，皇宫更是如此，没有什么比得上龙脉重要。
可沈亦迟却主动要求舍弃皇嗣去保全钟灵，这简直出乎雨国父女的预料，不过也让雨碧石不由地心生感动。
雨碧石随即回应道“我方才替娘娘诊过脉，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然气若游丝，故而若陛下决心保住娘娘，我只需将毒气全部引至胎心、再将死胎打掉即可。”
雨碧石与钟灵萍水相逢，说这话时都满脸心疼，实在难以想象沈亦迟此时的心情如何。
如此一来不就等于是一命换一命吗？若是被钟灵知道了……算了，知道也是之后的事情了，若再犹豫，只怕连让钟灵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想来，沈亦迟终于下定决心，随即坚定地看向雨碧石“那便拜托公主了。”
雨碧石也知道沈亦迟做这样的决定有多为难，也便不再多言，随即点点头、将众人打发出去。
沈亦迟在隔壁房间焦急地等待着，良久，才见雨碧石过来“陛下可以进去了。”
闻言，沈亦迟连忙火急火燎地冲进去，见到钟灵憔悴的脸庞和平坦的小腹，他不由地满脸心疼。
沈亦迟轻轻握住钟灵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哽咽着呢喃道“灵儿，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眼角噙着热泪，看得一旁的雨碧石都不由地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