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签这笔合同前的示好还有一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尝试心理在。
等到陈元凯收到合同时，“自学机甲使人贫穷”的后面紧跟着的中级设计师认证直接让他的心落回去了一大半。
中级设计师，是自己这么多年谈成的最高级别的设计师了。
不管这次有没有上心和他做这笔生意，至少自己1000万拿出手他愿意接，就说明没有得罪他，也算交了个好。
至于为什么他怀疑对方上不上心这个事――这两年低端市场的竞争愈发激烈，自己的海狮系列急需得到较大的优化来击败同期的竞争对手。
去年他求爷爷告奶奶地要到了一位a+级机甲设计师的联系方式，据说这位机甲设计师功夫了得，已经隐隐摸到了制作s-级别机甲的门槛。
于是陈元凯手提重礼上门拜访。
结果对方一听是让自己帮忙优化一个通用量产的b级民用战斗机甲，脸色瞬间就变了，当场冷笑一声：“你这家伙这是故意来挑衅我？还是看不起谁呢？b级机甲？”
“连a级都不是，也好意思让我出手？我告诉你，我现在手头可是有着设计a+级机甲和a级机甲各一份生意，你觉得凭什么能轮到你手头的低级机甲？”
“还优化？设计一台b级机甲都是在掉我的身份！居然还想让我给你优化？哪个玩意设计出来的垃圾机甲也有这么大脸让我一个准s-的机甲设计师给他擦屁股？”
一番话说的陈元凯脸色青青白白，差点绷不住。
好在多年的商海打拼让他练出了一身好忍功，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
陈元凯赔着笑说道：“大人，我们永通公司是干批量生产的企业，所有的机械化组装设备和原料都是根据海狮系列采购和制造的，所以我们如果每年都设计新的机甲，公司这个设备....因此优化才是我们的首选。”
随即陈元凯取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张不记名储值卡讨好道：“大人您别生气，这是900万，就请您抽一点点时间，顺带着看一眼，相信您这样尊贵的人出手，施以一点点恩惠给我们这样的平民，想必只会令人传颂您的美名。”
他可是特地打听到了这个设计师最近做生意投资失败了，手头资金紧张，才敢提着钱来找的。
那位a+级机甲设计师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勉强答应帮他看看，但是价格要再涨100万。
陈元凯依约付了1000万，结果时隔半年，在他的好说歹说下，那个机甲设计师才发来了一版几乎鸡肋的优化方案。
按照他的思路去优化的话，自己这海狮的成本得成倍的增加，不但不能赚钱，可能还得亏损，一看就是随手敷衍给的方案。
陈元凯吃了亏，牙齿却只能打落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