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琰顿了顿，便又缓声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发病过了。”
乔伊凡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废话么？你的生活跟个和尚似的，天天除了工作就没有其他娱乐活动了，连女孩子的小手都不碰，当然不会发病。”
顾墨琰的冷眸迅速扫了他一眼，眸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乔伊凡十分识相的噤了声，快速便转移了话题，“我就纳闷了，像你这种厌女症中度患者怎么能够交女朋友的？你不是一碰到女人，身上就会过敏么？”
顾墨琰慢慢垂眸，看着那面前透明的高脚杯中的香醇红酒，眸色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她是个例外。”
从一开始，她就是不同的。
乔伊凡看到顾墨琰俊脸上的线条瞬间便柔和了许多，不禁一阵诧异，随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自己在无形之中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不由得继续问道，“墨琰，你的意思是，你接触到女人还是会起排斥性反应，只有颜夕是例外，是么？”
顾墨琰的眸色一顿，淡淡的嗯了一声。
乔伊凡脸上的嬉笑逐渐退去，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迟疑了几秒后，还是不由得缓缓开口，“墨琰。”
顾墨琰闻言，便不禁抬眸看他，却忽而见到皱着眉头问道，“你当初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和她订婚的吧？”
顾墨琰手中的动作倏地一顿，握着酒杯的大手也不禁缓缓收紧。
乔伊凡见他不答，心中顿时便有了几分论断，便不由得皱紧了俊眉，“难怪你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病情，是怕她知道你的初衷么？”
顾墨琰的俊脸忽地冷沉了下来，一双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不过几秒的间隙，那透明的玻璃酒杯便从他的手中突然碎裂，细细密密的玻璃碴迅速掉落，有的甚至是嵌入了肉里，鲜红艳丽的酒液便混杂着鲜血，顺着他那修长的手指缓缓下滑。
乔伊凡忽地一怔，随即便紧张的上前，“你这是做什么？”
“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清楚。”他不紧不慢的拿起纸巾擦拭着自己浸满了酒液的大手，极其淡漠的掠起了薄唇。
“墨琰，你真的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乔伊凡的俊眉越皱越紧，看向顾墨琰的神情充满着关心，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伊凡。”他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慢慢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停顿了些许，便又冷冷的勾了勾唇，“这是警告，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乔伊凡倏然一愣，似乎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不禁张了张口，但是最终还是抿紧了唇。
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本来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身为局外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